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對青青沒有辦法交代。
花千骨在醫院整整住了一個月
而我兩天之後便出院了。
出院之後我一直住在清泉山莊,我和爹地媽咪還有唐秋言住在一起。
我再也不想回墨園了。
家裏的人統統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聽說醫院那邊也被爸爸動用家族的勢力,將消息全部封鎖。
所有的人三緘其口,這件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一樣。
我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
可是我離不開唐秋言半步。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唐秋言一不在我的身邊,我就會害怕,我就會慌張,我會覺得這個世界變得很黑,變得恐怖。
我經常能夢到花千骨那種絕美卻冷如魔鬼的臉龐。
他總是在夢裏對我說:離開他,離開他,他不屬於你……
每每在噩夢中醒來,我總是驚得一身冷汗。
每一次唐秋言都會拍著我的背將我擁入懷中。
他從來不問我為什麼,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問過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問,可是我自己也不敢提這件事情。
青青來看過我,她對這件事情,也一個字也沒有提。
我整日渾渾噩噩的度日,變得十分的嗜睡。
可是又睡不好,總是在夢中歇斯底裏的醒過來。
我自欺欺人的以為時間會將一切傷口撫平。
我期待這段令我羞辱難堪的曆史趕快抹去。
我沒有想到等到的卻是更沉更深的噩夢。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唐秋言不在身邊,我赤足想去找他。
他不在他自己的房間,不在客廳,不在廚房,不在客房。
我又跑到爹地的書房,他會不會在那裏。
他平日喜歡看書。
一樣沒有人。
連爹地媽咪也不在。
他們去哪裏了?
我忽然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我聽到爹地沉沉的聲音:“你跟我進來,有些關於諾諾的事情,我要跟你說。”
是爹地和唐秋言。
他們正朝著書房的方向走過來。
可是我聽到那句話以後,我的心忽然變得不是自己的?
跳的很快。
什麼事情要跟他秋言說呢,爹地的語氣聽上去那麼嚴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條件反射的躲到窗簾的背後。
書房的窗簾很厚,此時拉開褶在一起,在裏麵藏個人更是輕而易舉。
小時候,我和唐秋言捉迷藏的時候,就喜歡藏在這裏。
“關於小諾的事情,相信你也早就知道了。”爹地開口。
“我知道。那個混蛋!”
我聽見唐秋言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聽到唐秋言爆粗口,可是現在我確實確確實實能夠感受到話中的怒氣,像是要將空氣燃燒一樣。
可是我的心裏卻不停地打鼓,心好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他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那邊雖然一開始也很震怒,但是花千骨說他會負責,因為酒後闖的禍,他又挨了小諾那一刀,畢竟花千骨是他們兩個看著長大的,論能力與相貌都是人中龍鳳,更是衝著他對墨家的那份忠心,墨家的態度已經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