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我就是這樣!
可是,有些事情連唐秋言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我任性的背後有多麼自卑。
他不知道這樣一個強瘡百孔的我在那樣完美的他的麵前,我是多麼的卑微。
我喜歡看每一次在闖禍以後,唐秋言第一時間趕過來的身影,我最喜歡唐秋言帶著寵溺的眼神訓斥我的聲音,我喜歡每一次我和別人打架以後,他將我大罵一頓還能背著我回家。
我會覺得我和他貼的很近。
隻有這樣,自小與子霜有著婚約的他才能跟我走的更近。
唐秋言隻有在為我收拾爛攤子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我在他心中的重要的位置。
我那顆卑微的心裁會微微飛揚。
唐秋言,這些你都不知道。
他終於無法忍受我了,是啊,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無法忍受了。
可是,我心裏這樣想。
我的表情任舊倔強,我讓我自己冷靜下來。
我的每一個冷的像冰,我說:“唐秋言,我要留下肚子裏的孩子。”
唐秋言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微微怔了一怔。
隨即,麵色變得很複雜。
我不知道那些複雜裏包含著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許多:“小諾,你聽我說,這個孩子不能要,等你動了手術以後,我們就結婚,我們生一堆孩子,你想要幾個,我們就生幾個。”
我衝著唐秋言笑起來:“我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會這樣,唐秋言,你是個騙子,你是個大騙子。”
唐秋言不想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失去了這個孩子,我就可能再也沒有孩子了。
他怎麼能舍棄這個孩子,他怎麼忍心。他還騙我。
我忍受不了唐秋言開始對我說謊話,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同我商量,不管是因為這個孩子可能是花千骨的,還是因為會影響我的手術,可是我無法容忍他自作主張的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生生的殺掉我的孩子。
他無法明白我的感受。
隻要我想到這個孩子可能讓我和唐秋言有著不可磨滅的關係,我就多麼期待,多麼感激。
我有多愛他,沒有人會懂。
可是,唐秋言還打算騙我。
我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是我最後的賭注。
我不能明白唐秋言為什麼要這樣執著。手術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再做。
他為什麼不能接受這個孩子?
我推開唐秋言,我想趕快離開。
我才跑了幾步。
後麵忽然傳來子霜的一聲尖叫聲。
唐秋言似乎也大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跑的太急,在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
那一刻,我有一種宿命的感覺。
唐秋言剛剛才說的那句話“你這種脾氣不改,早晚會出事!”
終究是應驗了……
已是初夏。
今日紐約大雨。
我站在紐約曼哈頓GUGEN博物館十幾層的高樓上看著外麵的世界。
細細的雨絲將整個世界都朦朧起來,仿佛是一層薄薄的煙霧,朦朧中的東西總是美的,就如記憶這個東西。
我輕輕的歎氣……
“能在這裏開私人畫展的,至今為止,你是第一個華人,墨子情,你還真是為國爭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