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了舉手裏的草莓睡衣:“總也不好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
我窘迫的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睡衣:“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唐秋言嘴角帶笑:“那你倒是說說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接不上話,臉青一陣,白一陣。
唐秋言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所有的東西好像都是兩人的,君思不同你們住在一起嗎?”
我條件反射的看了看我的屋子。
的確是這樣,這裏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一套的。
比如說杯子,沙發上的抱枕,茶具。
幾乎都是一大一小。
都是我和小草莓的東西。平常這裏很少有人進來,即便是君思也隻來過一次。
這個屋裏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沒有想到一眼就被唐秋言看透、
我看了看四周,麵不改色。
“君思一直在英國,我因為工作的原因,要在這裏居住一段時間,過些時候我也是要回去的,省的他三天兩頭就往我這裏跑,經常早上來,晚上走的,我都心疼他。”
唐秋言微微點了點頭:“他疼你我就放心了。”
一句話說的不冷不熱。
我確實既心寒又生氣:“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君思當然疼我。倒是我聽說四年來你一心撲在工作上,成了名副其實的工作狂,我的孩子都四歲了,我卻連嫂子的影子都未有看到,真是令人失望啊。”
我故意用一種諷刺的語氣調侃他、
但這其實是一種試探,我不知道唐秋言有沒有聽的出來。
唐秋言笑的淡淡:“你知道我的效率一向很高,找老婆這種事情不需花多少時間。”
唐秋言甚至還對我笑。
我被他的笑容劃傷。
的確是如此,唐秋言如果說要找女人,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住他的魅力。
我沒有心情和他扯了,否則總是我自己受打擊。
“我這裏沒有地方給你住,你還是走吧。”
唐秋言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我倒是真的沒有不想見到他。
我說的是真的,我這裏隻有一間臥房,住著我和小草莓。
原本倒是有一件客房,被我改成畫室了。
所以,就算是上次君思來,也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的。
我帶著唐秋言去了那件客房,拉開門讓他看一下:“我可真的沒有想為難你,但是你看,我真的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住,除非你不介意睡在沙發上。”
我想今日的唐秋言肯定不同往日。
我都下了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了,而且確實也沒有騙他。
“我不介意,總比睡在車子裏要好一些。”
唐秋言又拿過我手中的草莓睡衣:“我想我還是該先洗個澡,這件衣服我就先將就著,浴室在哪裏?”
唐秋言的話讓我超級無語。
他以前臉皮沒有這麼厚的。
我說:“如果你真的要睡在這裏的話,也隻有睡在沙發上了。”
我手指了指浴室的位置。
然後轉身進了臥房。
“mama,你去哪裏了?”
小草莓似乎被驚醒了,揉著腥鬆的眼睛坐起來。
“寶貝快睡吧,mama一直在這裏。”
小草莓被我哄著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