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疼的齜牙咧嘴,連眼淚都差點要掉出來。
唐秋諾!你真的很沒有出息。
隻是因為剛剛唐秋言喊了一聲“唐秋諾”,你就亂成這樣!
見我以後,他明明叫我墨小姐,或者墨子情,可是剛剛他叫我唐秋諾,那獨獨屬於他的稱呼。
可是,現在卻聽不出原本的親昵……
我原本以為唐秋言肯定對我失望透頂,那麼他以後便不會刻意出現在我的麵前。
誰知道,再次見麵也不過就是第二天中午。
當然還有我的恩師,白石。
白石唐秋言也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
十九歲那年,唐秋言從英國回來忽然轉學去我們學校,那時候,連子霜都告訴我,他是仰慕白石之名。
當然,後來,我知道了,他是為了我。
“小情啊,我想你們應該認識,他幾年前在我手上呆過一陣子,雖不長久,但也算是你師兄。”
導師對我和唐秋言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就算是上學的時候也從不關心學生的私人生活。
唐秋言在他的手上呆的時間不長,又無故中途離開學校,他還以為我們不熟悉。
“師兄,好久不見。”
我裝作久別重逢一般相遇的場景,應該就是如此打招呼吧。
“哪有好久,昨天晚上不就見過了,師妹真是善忘啊。”
唐秋言拆我的台。
“哦~,原來你們昨天就見過了,在哪裏見的?”導師淡笑著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偶遇而已,當時隻以為是路人甲,沒認出師兄真是抱歉了,師兄不會是生氣了吧?”
反正我也是不怎麼配合。
導師哈哈大笑:“能遇到那就是緣分,正好他有事找你。”
我問:“什麼事情?”
“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說。”
席間,導師告訴我唐秋言要買我二十幅畫,說什麼用來裝修什麼新買房子的門麵。
“他喜歡你的風格,能受到這樣的肯定,我倒也替你高興。”導師說。
他又不是鑒賞家,為什麼要受到他的肯定。
我不怎麼承這份情,說:“你要多少,就去我的畫廊挑吧。”
“抱歉,我更相信你現在的水準,作畫之人不都有句格言,最好的作品永遠是下一幅。”唐秋言斯文淺笑。
我沉默了一會說:“多長時間?”
“我一周以後要回國,所以最好在一周內完成。”
唐秋言明顯是為難人。
我是神仙嗎?一副精細的作品怎麼可能那麼快。
但是我卻笑:“沒有問題,一天也可以。”
隨便畫點東西,那還不容易。
“師妹不是要隨便畫畫來應付我吧,我出的價錢可不低,你要保證我物有所值。”
“小情對作畫一向很有自尊心,這一點你可以絕對放心。”
導師倒是一臉自豪的為我打包票。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唐秋言裝作鬆了一口氣一般。
吃完一頓飯,離開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
“唐秋言,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可不會無知到覺得你是因為真心想買我的畫。”
他明明是存心為難我。
“那你說我若不是買你的畫,我是來找你做什麼?”
唐秋言倒是輕而易舉的把問題推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