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受控製的,自己的唇就親親的覆蓋在他的唇上麵。
我隻是很想念他的味道,那種讓我上癮的淡淡的如蘭一般的淡雅氣息。
我沒有想過後果,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就是有些難過。
我就是想吻吻他。
四年了,四年來我第一次離他這樣近。
可是當我發現我在做什麼時候,已經晚了,徹底的晚了。
唐秋言早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尤為的俊美,卻透著清寒。
此刻,他沒有什麼表情,就這樣定定的看著我。
像是審視著一件物品,客觀的,毫無感情的,沒有任何表示的。
我猛然醒悟,才知道現在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的離譜。
我像是被燙了一般站起來,看著任舊躺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不知所措。
我怎麼會這樣,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太沒有出息了,真是丟分丟到家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慌忙想逃。
還未跨出一步,被後麵的人猛然扣住了手臂。
我整個人差點栽倒。
他的聲音冷靜透著一股淩厲:“唐秋諾,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想我完了,我怎麼就做出這種事情了呢。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該怎樣去回答他。
我用力推開唐秋言就想往臥室裏麵跑。
唐秋言卻沒有打算這麼輕易放過我,他幾步跨過來,任舊拉住我的手臂。
他似乎生氣了:“唐秋諾,你剛剛在做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沒法,隻好揚出一個笑臉,笑的訕訕的:“不好意思,誤會,誤會一場。”
唐秋言的眼中的怒氣更甚,像是燎起了一場大火,但是隨之而來又像是一場暴風雨將那大火湮滅,瞬間變得徹骨的冰冷:“誤會?”
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帶著森森的陰寒:“你莫不是將我當成了君思?”
我覺得自己忽然找到了一個台階,想都沒有想,就一腳踏了上去。
“都怪我一時恍惚,你別放在心上!我和君思許久未見,是挺掛念他的。”
這兩句話分開來沒有什麼不對,但是被我一起說出來就很有問題。
唐秋言的臉變得鐵青。
但是他還是放開了我的手臂,隨即嘴角竟然彎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君思到底是怎麼待你的,把你饑渴成這樣?到已經不管這個男人是誰的地步嗎?”
這句話聽的我很不舒服,但是我卻沒有同他強嘴。
我甚至接著他的話笑的“不知廉恥”:“是啊,我也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的嘛。”
說罷,我訕然一笑,就轉身。
我仍舊是動作很輕的進了臥室,我怕將小草莓吵醒。
可是,我卻聽到外麵關門的聲音。
我知道,唐秋言走了。
真是挺諷刺的一件事情,再次見麵,我就給他留下一個水性楊花的印象。
他說:已經到不管對方是誰的地步了嗎?
但是他不知道,隻是因為對方是你,我才會恍惚。
唯有是你!
我不知道這麼晚他要去哪裏,其實我也一直沒有想通,他原本賴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猜心太累,所以我不猜。
明明床頭還亮著一盞燈,我走過去的時候,卻還被放著的藤椅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