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覺著五冬六夏聽著又質樸又田園，便應了。
四人各忙各的去了，清風覺得自己耳根子清淨了不少，摸起手邊的手閑閑的打發時間。
半個時辰後，被清風攆的四人揮退了在清風跟前伺候的丫頭，在跟前伺候著。四人知道清風今日心情不佳再也不敢造次，隻靜悄悄的填茶，浮塵，加香…。
清風隻是拿書打發時間，這話本子倒是有趣，引人入勝，一時不察時間竟過了大半。直覺得脖子微酸，輕輕轉動。
春華一雙玉手便按上她的肩膀，力度合服。清風這才發現身邊伺候的隻剩這四人，不免問道，“都守在這裏幹什麼，手上都沒事情要做嗎？”
四人中最屬五冬脾氣最跳脫，一見清風終於從書裏拔出來，哪裏還管其他幾人對她使眼色嘰嘰喳喳道，“左右我們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做。我們幾個擔心她們毛手毛腳的伺候不好小姐。”
她們間的小動作清風自然看的見，要說性子，若換做平時當然是五冬的純真無邪更討喜些，但這過分的天真有時也惹人煩氣。
清風自然知道她沒有別的心思，不然也不會留她到現在，總想著找機會調教，擇日不如撞日，她既然撞上來了，且看她可教不可教吧。
她美眉一挑，說話的聲調不自覺上揚，“五冬的意思是我是個刁難的主子不好伺候，動不動就要刁難奴才了？嗯？”
五冬還一臉笑嘻嘻的對著三人擠眉弄眼，清風的話也沒放在心上。清風這話倒是把其他幾人嚇得一下跪倒在地上，大氣不敢再出。
五冬到底是個孩子性子一見三人如此，嚇得也不敢吱聲跪倒在清風的腳底。清風對四人的表現還算滿意，人若衷心，可以調教，若不衷心，可是藥石不救。
她扔下書，站起來踱到窗前眯著眼瞧著已到中天的金烏，頭也不回道，“春華，我記得你是甲醜年出生，算算如今十四有餘了吧？”
春華被點名身子一顫，小姐問話不敢不答，低低的回答，“是。”
清風滿意的點點頭，又道，“也不小了，有沒有你看中的人家？”
春華聞言身子大震似是支撐不住，快速的抬頭看了清風一眼道，“奴婢不敢，奴婢原一輩子伺候主子。”
清風並不接她的話，又對著其他三人道，“你們幾人差不幾歲，就是年紀最末的五冬也隻與春華差了一歲。你們若是有看好的人家都一一報了上來，我們主仆一場我自然替你們打算。”
四人頓時心一沉，小姐這是要打發我們走嗎？
倒是春華手足無措之後，首先鎮靜下來。跪直身子，開口道，“小姐，春華有話要說！”
清風臨窗而立的頷首道，“嗯，你說。”
春華得了小姐的應允才開口道，“小姐日常教導我們說的話，奴才愚鈍記不得原句了，倒是意思還能說個一二。做鬼不做怨死鬼。我等盡力照顧小姐，若有不當之處小姐責罰我們，我們也不敢覺得冤枉。今日，卻不知小姐為何要攆我們。我們縱然有錯也覺得覺得冤枉。有錯還請小姐明示？”說完這話也是憑著一股膽氣，說完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確還硬撐著脊背跪直。
清風轉過身來，非但沒有因丫頭頂撞自己而惱怒，眼裏竟有激賞之色，饒有趣味的回答道，“嗯，那我今天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說你們四個一同進府的時候，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