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尋以殘暴的手段喚醒後,即使雷蕾的傷勢以光速在複原,即使現在她的身體好得可以再去打一架,雷蕾還是被迫呆在房間內養傷,不準踏出房門半步,就連晚飯也移到她房內。不過佑被罰“麵壁”,希還在照顧病人,因此陪她一起吃飯的隻有瀨和尋。
“主人,要不要來點梅酒?”尋舉著酒杯來過來。
主人?怎麼聽怎麼像在嘲諷她呢。雷蕾正想著,酒已經來到鼻子跟前。
透徹的酒水奇異地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味,好香哦!雷蕾唾液加速分泌,黑耀石般的眼閃閃發光,隻要稍微抬頭就能喝到了。
“嗦”的一聲,一根筷子飛過來打到尋的手腕上,尋吃痛,酒杯滑落,雷蕾本能地伸手,幸好,幸好,接住了,不然這麼香的酒真浪費了。雷蕾捧著酒杯在心中慶幸的同時,另一邊的爭吵也開始了。
“你給我離她遠點。”瀨見不得尋靠近雷蕾。
看到白皙的手腕變得紅腫,尋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扔回去:“你娘沒教過你得對女人憐香惜玉嗎?”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小孩,可惡,她竟然躲不開他的偷襲。
瀨微微側身,飛過來的筷子停在修長的手指間,“憐香惜玉,哼,那是我女人――蕾蕾的權利。”瀨強調他的所有權。
沒見過這麼張狂的女人,(小四:那是你見過的女人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明明剛成年不久,站起來也隻到他胸口那麼點高,那雙灰色的眼還斜睨著看人,仿佛他隻是個小孩子。如果一個男人敢這麼看他,早八百年前就被他扔進決鬥場大卸八塊了。拿根筷子撮她就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
瀨對她憐香惜玉?回顧過去,雷蕾腦中想到的畫麵是蛇蠍美人的魔鬼訓練,跟憐香惜玉扯不上任何關係。
灰色的眼更加飛揚:“蕾蕾是我的主人,我是你女人的女人。”你有所有權,我就不能有歸屬權?誰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哼,”瀨不屑道,“那也得看她會不會想娶你?”雷蕾巴不得永遠不要變成男人,還想叫她娶老婆,簡直是做夢。
“主人,你會娶我嗎?”尋問地溫柔似水。
雷蕾聽得全身寒毛直起,就怕回答一個不字,會被水淹死。要不是手上還捧著一杯酒,雷蕾早拍胸口保證了:“我當然,”
“當然什麼?”瀨截斷她的話,“蕾蕾,你剛剛想說什麼?”蛇蠍美人的眼中分明寫著:你敢回答會試試看?
“我,”瞅瞅瀨,再看看尋,沒一個惹得起,雷蕾縮起脖子當烏龜,“這酒好香哦。”一口飲盡,扯出歪七扭八的笑容,一句話分成四段講:“這,酒,好,喝。”聞起來明明那麼香的酒喝起來卻那麼辣,簡直是欺詐啊!
尋揚起勝利的笑容:“她喝了我的酒,就是代表會娶我。”
“哼。”瀨冷哼一聲,惱羞成怒地離去,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雷蕾一眼。讓雷蕾神經繃緊。
沒有給瀨滿意的答案,她死定了。雷蕾想解釋:“瀨,厄。”一個酒嗝使得血氣上湧,原本蒼白的臉色由脖子向上染成紅色。奇怪,雷蕾納悶地按上太陽穴,天怎麼在轉,還是地在轉?
“咚”的一聲,酒杯落地的同時雷蕾歪七扭八地倒回床榻。
替雷蕾挪個舒適的睡姿,尋撿起酒杯。
梅酒,沒有酒比它更烈。有著瓊漿玉液的香味,引得無數人為其醉。尋斟滿酒,梅酒的香氣四散,變得很淡,空氣中漂浮著若有似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