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你在本君的身邊到底有何意圖?”奚季嶼微彎唇角,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聲聲寒冷刺骨。
花羨落不太明白奚季嶼為什麼突然如此,澄澈的雙眼疑惑的看著他,有些呼吸不穩,想躲又躲不開。
這樣曖昧的姿勢,她怎麼有空間思考?
支支吾吾半天,雙頰泛紅,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能有什麼意圖啊?還不就是想要在一起麼……
“本君問你!”奚季嶼不容她再打馬虎過去,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幾乎要講那脆弱的下顎捏碎。
他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是容不得半點背叛的。冰封多年的心,也讓他不能忍受半點虛假,盡管他已經過慣了步步為營的生活,見慣了表裏不一的人。
“疼!”花羨落吃痛,指節分明的手攀上奚季嶼的手腕,從唇裏吐出一個字。
她蹙著眉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身體動彈不得半分。眼中的疑惑毫不掩飾的對著他,帶著幾許痛苦。
莫羽苒也是不太明白君上這突然是怎麼了?但看到花羨落吃虧,心裏好不歡喜,柔柔的笑起來,止不住了,便用袖口掩著朱唇,側身假裝咳嗽幾聲,淩厲的丹鳳眼卻是從未離開花羨落和奚季嶼。
賤人!你也有今天?別以為君上對你稍微有些特殊就擺上譜了。咱君上的性情可是變化無常,說不定哪天要殺了你都不需要理由呢!
“疼?那你就老實的告訴本君。”奚季嶼這次是下定了決心,哪怕心裏再怎麼憐惜她,手上的力道也不願減下來。
他需要答案,他希望他的相信能有所回報。
“你弄疼我娘了!”花展槐憤恨,實在是看不下去娘再受苦,烏溜溜的大眼睛濛起一層霧水,一把抓住奚季嶼的手,想要推開他。
娘經曆了那麼多,隻為了找到這壞人!他呢?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會坐在這裏等?算個什麼男子漢!這樣的人才不是他爹!
他湖藍色的雙眸化為兩團火焰,幽幽的瞪著麵前的幽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奚季嶼正因為花羨落不說話而煩躁,怒氣騰升之際花展槐竟跑出來搗亂,霎時甩開花羨落,轉而一手捏住他的喉嚨,隻要一用力,他便必死無疑!
既然她不說,他自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花羨落被甩開,重重的落在地上,胸腔裏悶響一聲,被砸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抬頭,就見奚季嶼居然想要殺了花展槐,心中火燒火燎便覺有腥鹹的液體往上翻湧,淚水不知不覺簌簌的不斷下落。
那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麼舍得?怎麼下的了手?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季嶼殺了自己的孩子?
來不及緩氣,她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蹣跚幾步,在快要接近奚季嶼的時候以為太急而腳步慌亂,複又跌落在地,淚眼婆娑的抓著他的衣擺道:“季嶼,他是展槐啊!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舍得……”
她語無倫次的嗚咽,清澈的雙眸映射著陽光,透出無限哀涼,幾近乞求的哭喊:“我想你還是愛我的,我想你並沒有拋棄我,我便來尋你,帶著我們的展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