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好恨你!我苦苦等你七年,你卻杳無音訊,居然不認得我了。”
“當我以為你就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找到的季嶼,可你又不是,我要怎麼辦?”
“你到底是我的季嶼嗎?”
花羨落雜亂無章的說著,似是埋怨,似是傾訴,似是後悔,似是失望,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隻最後,她抬頭看他,滿含淚水的眸子透出無限期冀,問了那句她從頭到尾始終問他的那一句話。
到底,是我的季嶼嗎……
一個疑問,在奚季嶼的腦海裏久久不散。
他低眸看著她,手上的力道漸減,一股悲傷從心底最深處蔓延開來,迅速的生長,直至將他完全包裹。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能讓他痛徹心扉,愛到無法自拔的眼神。那一汪盈盈的光,充斥著對他的依賴和念想。
似乎,這個女人他見過?
奚季嶼不敢相信自己會沒來由的憑著感覺走。然後轉頭看著手裏的孩子,白得近乎透明的修長大手莫名的顫抖起來,將他放下。
花展槐的眉眼,倔強……
他的孩子?他和笨女人的孩子?
怎麼可能,他從未碰過女人,哪來的孩子?
芙蓉和莫羽苒皆為花羨落所說的震撼了,同時更驚訝於奚季嶼的反應。
那是他們的君上嗎?他們的君上居然在顫抖?!難道真如她所說?
事情太過突然,誰都來不及接受和反應。
花園便又重歸平靜,偶有大雁飛過,蟬鳴陣陣。
樹葉隨風輕揚,颯颯的聲音是一曲小調,淡雅而神秘,聞者不由沉浸其中,回味無窮。
奚季嶼半晌才恢複些許理智,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卻再也掩不住疼惜。
他低眸,伸手輕撫腳下依然抽噎的消瘦女子,用食指輕而易舉的勾起她的下巴,半跪下去,薄唇小心翼翼的印了上去。
說不出的自責與安慰,他要統統傳達給她。
他含住她的唇瓣,輕抿。
這女人,好涼。
他側頭摩擦她的雙唇,輾轉。
這女人,但願她不要再受委屈。
他加大力道,雙手捧起她的臉,微啄。
這女人,他想道歉。
他慢慢撬開她的唇,探了進去,滑動。
這女人,好令他迷戀。
他不想放開她,溫柔的平定她靈舌的反抗。
這女人,他想要守護一輩子,哪怕拋開所有。
不管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決定陷進去了。不再彷徨,不再擔憂,隻要她能伴他左右,一切險阻又如何?
所有的為難,他為她擋!
“羨落,做我的女人吧。”奚季嶼不舍的離開她,低沉沙啞的嗓音好聽至極。那雙變為幽藍的眸有著粼粼波光,隻為她,也隻會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