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柳眉彎彎,還是那般溫潤,眼角眉梢卻閃現著憤恨的耀光。最後他足尖輕點,穩穩落在“蕭家城”的巨大牌坊之上。
“本君倒是不急,急隻怕急了你蕭家!”奚季嶼不著痕跡的瞄一眼林中火光,發現沒有花羨落和花展槐的影子,目光最後定格在蕭月身上:“你擄了人,難道就是逼本君來滅了你?”
奚季嶼的眸瞳化為兩團幽藍的火焰,周身煞氣突現,身後的鬼兵皆是躁動不已,流著口水隻待奚季嶼一聲令下。
“君上,臣下覺得,是你急吧?”蕭月冷笑,狂妄肆意之聲回蕩在曠地上,更添幾分幽冷。
下一秒,蕭月眸光忽轉,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眾巫師皆飛身而起,直奔曠地中的帝王。
奚季嶼擰眉,徐徐圍繞在其周圍的煞氣徒增,霎時陰風四起,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掩蓋了一切。身後鬼兵上萬,各執兵器,呼嘯著飛奔向俯身落下的巫師。
黑色的鬼兵之中,出現色彩點點,皆出自巫師的咒術。偶有厲害的能以一敵十,也有強撐不過的很快被淹沒在鬼兵之中,連嚎叫都來不及,便隻剩下斑斑血跡,證明那裏方才確實有人。
巫師就算再厲害,畢竟也是敵眾我寡,且血肉之軀又怎能抵得上那些行屍走肉?這本就不可能勝利的戰爭拉開,不免讓人覺得蕭月恐怕是瘋了。
確實,蕭月是瘋了!但,瘋的是在另一個地方。
隻見牌坊下的一身素白口中念念有詞,他的身後突然推出了兩個水晶囚牢,裏麵關押的分別是花羨落和花展槐。
奚季嶼一直注視著蕭月的一舉一動,但見花羨落與花展槐,不由青筋暴起,他忽然覺得他馬上就要失去他們。那種從未有過的不安讓奚季嶼狂怒:“蕭月!你要做什麼!”
蕭月麵對奚季嶼的威壓,柳眉輕皺,心道是帝王契約的作用在逼迫他停手,但他怎麼可能停?
唇角上揚,蕭月高舉紫金法杖,素色衣袍翻飛。對牢籠旁的人遞過去一個眼色,便有人強行扯過花展槐的手,用小刀在手臂上滑下一道口子,鮮血則一滴一滴的落在水晶囚牢上。
啪嗒……
啪嗒……
“別碰我!”花展槐大怒,黑黝黝的雙瞳變為湖藍色,同樣化為兩團火焰。所有人都明白,這是鬼子的象征。原來,鬼帝並不是膝下無子,而是將鬼子隱藏了!
大家至此才明白蕭月到底要做什麼,不禁一驚,有人輕呼:“主家,不可!”
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隻見還在掙紮的小男孩突然沉默了,湖藍色的雙瞳金光四射,他的血也融入囚牢之中,水晶的牢籠染上流動的血色,詭譎之至。
“展懷!展懷!蕭月,我那麼信任你,展懷那麼喜歡你,你對得起我們嗎?”花羨落不知蕭月是要做什麼,看到花展槐的異變,澄澈的雙眸第一次透出無限恨意。
若是展懷出事,我要你蕭月倍加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