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齊軍抵達宋國邊境,三軍彙合,簡短的開了一個小會之後,商定於晚間發動戰爭。
傍晚時分,熊橫清點士兵,小將問:“大王,是否出發?”
熊橫回頭看了看,心中期許那個冰冷的麵容出現眼前。
一整天了,她都沒有出現過,他派人送飯給她,下人也是原封不動的端了出來,她是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哼,管他呢,她要死要活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不肯幫他是嗎,他一定會一鼓作氣滅掉宋國的,他要告訴她,不用靠她,他一樣能夠取勝!
“出發!”熊橫吼了一聲。
將士們高舉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揮舞。
熊橫騎著馬,身後一小兵道:“大王走錯了,這邊會繞一圈!”
熊橫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心老是難以受他的控製,就好比現在,他明知道走這裏會繞遠路,隻是因為從這邊走會經過她的帳篷,心中抱著一絲僥幸,也許會看見她。
馥雪的並沒有在帳篷外,臨行前想見到她的願望再次落空,
腳上一用力,駕著馬飛奔而去。
駿馬奔馳而過,吹揚起帳篷的簾子,裏麵一位病懨懨的女子麵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若靜下心來,便可聽見她微弱的喘息聲:“疼···”
沒有人能抓掉她身上的疼痛,嘴角的血是她疼得難以忍受時咬破的。
小腹一陣一陣傳來的痙攣,她隻能死死咬住嘴唇,拽著床單。
田馥雪,這是你拋棄孩子報應,你必須承受的,你沒有資格怨天尤人。
*
宋康王獲悉熊橫帶兵攻宋,一早就做好了防禦準備。
熊橫一意孤行,又不聽韓聶與芒卯的建議,十八萬三國組成的軍隊對抗二十萬宋國精銳之師,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幾個回合下來,田法章已經發現勢頭不對,立刻命韓聶帶兵撤退,魏軍也跟著撤退,隻剩熊橫孤軍奮戰。
楚國大將唐昧在前奮力抗敵,眼看宋軍攻勢越來越猛,此時也難以招架,他駕著馬跑到熊橫跟前,熊橫此時還在殺敵,一身的汙血。
“大王,撤退吧!”他揮劍殺掉迎麵而來的人。
“不!”說話間又是血肉橫飛。
“大王,魏軍和齊軍早就撤離了,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話還沒有說話,一位宋兵提著劍衝了過來,唐昧隻顧應付他,這時,一隻利箭“嗖”的一下飛了過來,正中唐昧的左肩!
“唐昧!”驚覺的熊橫立刻抽身回來殺掉那人,扶住唐昧,“你沒事吧!”
唐昧皺了一下眉,顧不得其他,隻道:“大王,不可戀戰!快撤!”
熊橫遲疑了一會兒,唐昧竭力懇求著:“大王——”
熊橫抬眼看去,果然不見齊軍與魏軍,放眼望去盡是楚軍的屍體,他隻好下令撤兵。
唐昧探視傷員後,走進帳篷內。
“怎麼樣,我們還剩多少人?”熊橫急問。
他麵色凝重:“我軍損傷過半。”
損傷過半,那就是還剩下五萬兵力,想要獲勝更加難了。
“齊軍與魏軍呢?”他問。
“他們撤退的比我們早,隻損傷了一千多人。”
打仗這種事情就是這樣,要麼就一鼓作氣的贏,否則隻會減弱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