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仁堂”在錢塘可謂是人盡皆知,作為錢塘名聲最大,也是最貴的藥店,徐勇完全沒有花力氣酒找到了這裏,作為一個新人,徐勇沒有拒絕朱三的好意,也可以說幫朱三的忙,接受了朱三的一個本家兄弟跟在後麵,作為白役的請求,而這更是收獲了朱三的好感,徐勇得以自己挑一條街道,這條街道就是他的自留地,裏麵的店鋪,他需要保證他們免收地痞流氓的騷擾,同樣,也要交給徐勇茶水費,也就是保護費,而徐勇直接就挑了濟仁堂所在的街道,更是收獲了大家的好感,這條街道隻有幾家藥店,糧店什麼的,一沒有妓院,二沒有賭場,連茶館都沒有,平時幾乎都搜刮不到什麼油水。
至於王縣令,拿到了手表,先用盒子藏好了,放在床下,跟師爺商議了一次,師爺畢竟是溜須拍馬的祖宗,建議王縣令和知府大人商議一下,再行上貢,與其吃獨食被上官忌恨,還不如分潤一些出去,這樣大家都能沾光,反正這首功是跑不掉了。王縣令的吃獨食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想了兩天,雖心有不甘但是沒有辦法,隻得帶上幾個衙役,坐著轎子就去了杭州府衙。錢塘縣,同時也是杭州的州治所在,因此距離也不是太遠,搖搖晃晃的轎子,一炷香就到了。
“王大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聽說縣令上門,杭州刺史孫文海可沒有什麼好臉色,有句話說出了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對知縣來說是不幸,對上官來說也沒什麼好臉色,下麵的不喜歡上麵有個婆婆管著,上麵的婆婆肯定也不喜歡分自己權的兒媳婦。
“孫大人說笑了,哪有什麼風啊!”宋代的上下級還沒有後世的那麼森嚴,對下官來說,上麵的也隻能在年終考評上惡心惡心自己而已,更多的還是靠著跟吏部的關係鐵不鐵了:“下官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邊有樁要事要跟孫大人商議一二。”
“哦?”孫文海一屁股坐了下來,連讓座奉茶都不願意,顯然積怨已深。王海平王縣令顯然也是習慣了,自顧著找了個位置,將手上捧著的紅木盒子,輕輕放在左手的小幾上,硬邦邦的說道:“孫大人,下官自海外得了一件寶貝,想獻給當今聖上,想請大人鑒賞一二!”
“哦?”孫文海一起提高了一調,看了一眼小盒子:“海外寶貝?難道是什麼龍珠不成?去歲鬆江可是派人貢上過了,你這邊再貢這個,怕是拾人牙慧吧”說完,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茶湯。
“哼哼!”王海平冷笑一聲:“孫大人此言差矣,我這可不是什麼龍珠之類的假寶貝,可是我治下一人,自海外帶過來的,念及你我本是同僚,才讓大人參詳一二,如果大人沒興趣的話,下官可要自己進獻給聖上了。”
“嗬嗬,我倒要看看是何寶貝,孫文海將茶杯一放,認真起來,王海平已經出了半口氣了,也不吊著他的胃口了,將紅木盒子打開,取出手表,舉起來亮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啊!”孫文海沒有看清楚,隻感到一個銀白色的圓形物事在眼前晃了一下,亮閃閃的,很是醒目,也不顧形象了,徑直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王海平座前:“王大人,何必藏起來呢,本官還尚未看清呢。”
王海平一看孫文海著急的樣子,剩下的半口氣,也出得差不多了,又打開盒子,這次放在陽光下,給孫文海細細的看了起來,因為是放了三天了,表上麵的發條已經走盡了。表盤上的指針隻是走了兩下,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