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1 / 3)

第十回

蘇麻喇姑帶著五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來到慈寧宮,一字排開站在孝莊麵前。孝莊仔細看了看這五個少女,雖然都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也算得上長得整齊。孝莊在她們麵前來回度步,最後在一個女孩子麵前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孝莊皇太後問道。

那女孩行了個萬福道:“回太皇太後的話,奴婢名叫翠柳。”

“翠柳。”孝莊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選你們來是幹什麼的嗎?”

翠柳說道:“回太皇太後的話,奴婢知道。奴婢們是為了皇上試婚而來的。”

“知道什麼是試婚嗎?”孝莊問道。

翠柳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太皇太後的話……敬事房的公公說過……奴婢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試婚以後你的歸宿。”孝莊說道:“如果你未能懷上龍裔,那麼就會出宮婚配他人為妾室。”

“回太皇太後的話,奴婢知道。”翠柳回答道:“能伺候皇上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並不求什麼名分。”

“好!”孝莊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蘇麻喇姑說道:“就她吧。讓敬事房教教她應該怎麼做。”

“是!”蘇麻喇姑領著姑娘們出去了。

六月初夏的夜讓人感到舒適,玄燁沐浴之後就隻穿著一件睡袍半躺在榻上,一手捧著明代張居正所著的《帝鑒圖說》一手中隨意的把玩著一隻巴掌大的玉兔,顯得寫意鬆弛。今晚,他就要從一個男孩蛻變成一個男人。禮哲已經離開了他,他對婚姻也失去了希望,所以當他從祖母口中得知今晚的安排時,他微微的一笑點頭答應了,而他的笑卻顯得那麼的苦澀和無奈,他不能和自己喜愛的女子攜手一生,卻要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共度良宵。玄燁的笑容中蘊涵著的已經是一個帝王所具備的容忍,雖然還略顯稚嫩,但和昨日的他已是截然不同。

“萬歲爺。”高從雲輕聲的走進西暖閣。

玄燁沒有抬眼看他,隻是“恩”了一聲,繼續看他的書。

高從雲走近他的身邊,道:“萬歲爺,她來了。”

玄燁把書從眼前移開,看了看幾案上的西洋時鍾,道:“才戌時三刻,朕不困讓她等著。”

高從雲為難的陪著笑臉道:“萬歲爺,這……”他跪下來磕了個頭道:“萬歲爺被為難奴才了,老祖宗還等著奴才回信兒呢。”

玄燁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笑道:“好吧,不為難你。讓她進來吧。”

“嗻!”高從雲迅速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見他領著兩個小太監進來了,兩個小太監抬著用錦被嚴嚴實實包裹著的翠柳,到了皇帝麵前就輕輕的放下,然後就退下了。高從雲輕聲的在皇帝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就笑著叩首退下了。

玄燁放下了書,但仍然把玩著那隻小玉兔。翠柳被裹的嚴實,玄燁看不清她的容貌。他下了榻,赤著腳圍著翠柳走了一圈,然後就坐到了他的龍床上:“你出來吧。”

隻見一個女子從錦被中走了出來,她下身隻穿了一條絲綢的褲子,而上身就隻穿著一個肚兜。她低著頭,一副羞怯的樣子。

玄燁雖然才十四歲,但由於平時喜愛運動而且按照現代醫學的角度來看他的營養也很好,所以他是屬於比較早熟的少年。這樣的一個少年皇帝被眼前的這樣的一個女子吸引了。玄燁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赤腳走到翠柳身邊。

他輕輕的抬起翠柳的頭,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她雖然長得比較普通,但也算有幾分姿色。如果說把女子比做酒,那麼在玄燁看來他未來的皇後赫舍裏*稚奴就是皇家的禦酒,剩來就身份高貴,品起來也要用心的細細回味;禮哲就是那種比較烈性的酒,她雖然性情剛烈,有時連玄燁也要讓他幾分,但卻有種莫明的吸引力讓玄燁對她執迷不悔;而麵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家常的酒,雖然普通但很實用,沒有激情但卻好象有另一份淡淡的溫情在內。

“你叫什麼名字?”玄燁柔聲問道。

翠柳行禮道:“奴婢翠柳,伺候萬歲爺就寢。”說著就紅著臉伸手為玄燁寬衣。

她的手剛觸到玄燁睡袍領口的盤扣,玄燁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翠柳忙緊張的把手一縮,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