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禮哲相處的日子總是那麼快,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七天。這一天兩人從皇家林苑回來時已經是未時,玄燁把禮哲送回棲梧軒後便快步向南書房走去。
“去把六部九卿都叫道南書房來!”玄燁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的銳良。一連幾天都和禮哲在一起,許多棘手的事務都沒有處理,玄燁要抓緊時間趕快處理完手中的事情。
六部九卿的人都到了南書房候旨,玄燁升坐後迅速的掃視了一下眼前的眾臣,還是不見福全的影子。兩個時辰的朝會結束後,大臣們都陸續退了下來。
“秦六!”玄燁叫住了身邊的小太監問道:“你沒有派人去裕親王府請裕親王嗎?”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去了。但是王爺說身體不適不來朝會了。”秦六一臉無辜的樣子。
玄燁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傳朕的話,準備轎輦,擺駕裕王府!”
秦六馬上一溜煙兒的跑去了。
“萬歲爺,這個時候去似乎有些不妥吧?”銳良擔心福全的怒氣尚未消,皇帝這回登門恐怕要碰釘子。
玄燁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禮哲始終是要回到二哥身邊的,如果朕與皇兄的誤會不冰釋,那以後禮哲回去會過得開心嗎?”
“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王爺會聽您的解釋嗎?”銳良質疑道。
玄燁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無論怎麼樣都要試一試。”
“但是臣擔心。。。。。。”
“毋庸擔心!為了禮哲,無論皇兄怎麼對朕,朕都不會介意!”玄燁說得堅定,銳良隻好為他捏把汗。
下得轎來,玄燁抬頭看了看高掛在門楣上的“裕親王府”的匾額。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裏,還記得第一次到這裏來是為了參加禮哲和福全的婚禮,親自把禮哲送到了她的夫家。巧合的是這次來也是為了再次把禮哲送回這裏而做準備。玄燁不由得苦笑起來。
門口的小廝看見龍轎到了門口,忙跪下接駕。銳良吩咐道:“還不快稟報你們王爺,讓他出來接駕。”小廝得令後馬上跑了進去。而玄燁和銳良則徑自向廳堂走去。
在廳堂裏坐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卻還不見福全。銳良逮住了一個家丁,問道:“你們王爺呢?怎麼還不來?”
“銳良!”玄燁說道:“不要緊,朕能等。”
這時,福全終於慢慢的從後廂走了出來。隻見他臉色灰暗,鬢角和兩腮長滿了稀稀拉拉的胡須渣子,一看就知道好幾天沒有修麵了。他隨意的穿著一件便服,滿身的酒氣,走起路來有些虛浮。
他頹廢的看了看玄燁,有氣無力的垂手請了個安道:“皇上。。。。。。吉祥。。。。。。”說著就打了個嗝,濃烈的酒氣熏得人直犯暈。
玄燁讓銳良扶著福全坐下,看見福全這頹廢的樣子玄燁有些生氣。但是他還是平和的說道:“皇兄,你怎麼不去上朝?還終日與酒作伴,你知不知道兵部積壓了多少事等著你去處理?”玄燁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看到以前奮發向上的哥哥現在卻和一個醉漢毫無分別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無比的心痛。
福全斜眼看了看玄燁,笑著說道:“皇上您的話還還真是好笑!我妻子在宮中終日與你相伴,我這個做丈夫不和那穿腸之物為伴與誰為伴去?難道萬歲爺要我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天天去早朝?去讓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