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必須得把打架這件事情合法化,說是切磋,那就是一種運動項目,說是打架,說不定南夫人一個傷心掉眼淚,他們兄弟二人又要被丟到地球上的某個犄角旮旯裏自生自滅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切磋了?”她狐疑打量他。
“睡不著,無聊,精力太旺盛,沒辦法在床上發泄,自然就隻能從運動上發泄了。”
“……”
郝小滿勾勾唇,戲謔的開口:“怎麼沒辦法在床上發泄?你不是說可以自己解決?”
男人漫不經心的攪拌著湯,挑眉靜靜看她一眼:“我已經自己解決了三年了,不想繼續自己解決了。”
郝小滿臉上笑容一僵,下意識的覺得這個話題是時候終結了,於是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吃麵。
但顯然男人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它過去,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道:“準備好了麼?我今天下午有空,我們去醫院把孩子做掉。”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他這麼一說,心髒還是咯噔了一下。
慢慢咬斷麵,她一邊食不知味的嚼著,一邊問:“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我提前跟你說了,你有一天的時間做準備。”
“我現在還不想打掉它。”她抿唇,聲音微冷。
“既然早晚都是要打掉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別?”
區別?
區別在林晚晴!
如果她現在就把孩子打掉了,那這次她回來還有什麼意義?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不就等於又給了林晚晴一次掙紮的機會。
她搖頭,加重了語調:“不要!我現在不想打掉!”
男人臉色一沉:“郝小滿!”
她丟下筷子站起身來:“不吃了,我回公寓看看鄧萌,你今下午沒事,那我們就一起聚個餐好了,跟大哥大嫂一起,在外麵聚餐。”
男人眯眸,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跟大嫂見麵了。”
“一家人嘛,既然以後都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當然要搞好關係了。”
“……”男人也沒了用餐的興致,丟了湯匙,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
她卻像是絲毫都沒察覺到他的不高興似的,轉身便向外走:“你慢慢吃,吃完叫個女傭過來幫你收拾一下就好。”
還沒走出餐廳,身後就傳來男人不容置喙的命令聲:“今天不管你想不想,這孩子都得打掉!最遲到6點,你不來找我,那麼我就去找你。”
她一怔,轉身盯著他冷硬的側臉:“南慕白,你別逼我!我說現在不想打掉,就不打!”
男人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身前站定,身高上的優勢讓他在氣勢上明顯的將她壓了下去:“不打,你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單單隻是不想的話,那麼你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想,既然早晚都得逼你一把,我不介意選早不選晚。”
他一手撐在餐廳的門口處,半俯下身,卻還是比她高出不少,逼近她的俊臉無限放大,英俊卻冷冽。
郝小滿交疊放在身後的手無意識收攏,好一會兒,才抬頭,軟著嗓子央求:“你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前兩天看新聞,一個流產的孕婦大出血死掉了,看的我心驚肉跳,我好害怕……”
不知道是她的表情實在太逼真了,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男人的某根神經,幾秒鍾後,他收回了強勢而逼人的視線,站直身體,嗓音暗啞:“放心,我會全程陪著你,不會讓你出半點意外。”
她抬手抱住他的腰,精致的下巴在他西裝上蹭來蹭去:“女人流產很傷身體的,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不要我流產了?”
男人垂眸看著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饒是隔著一層西裝,那細細的蹭動卻還像是細細的電流一般傳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
眸色幽暗了下去,他喉結上下滑動,好一會兒,才啞聲道:“你知道我吃你這一套,所以……不要這樣。”
他的手扣在她肩頭,明明是要將她推開的姿勢,手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用上什麼力道。
明知道她隻是在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主動靠近,卻還是貪婪的想多停留一秒鍾。
到底還是在她乞求的小眼神中敗下陣來。
溫熱的手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頰,冷凝的聲音裏難掩挫敗:“再給你一周時間,小滿,這是我的極限了,你應該很清楚,它在你肚子裏多待一秒鍾,你就對它不舍一分,一周後,不管你再用什麼辦法,我都不會再心軟,知不知道?”
一周時間……
雖然有點緊張,但總好過今天就被他拉著去醫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