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孩了。”華生還想來搶碗,可他人矮力氣,根本就不搶不過三公子。至於朱慕雲身前的那個碗,他卻是連碰都不敢碰。
“華生,總在街上乞討也不是辦法,過段時間我給你找份事幹。”朱慕雲,華生雖是乞丐,但很機靈。見慣了人生百態,也學會了察言觀色。隻要肯努力,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成功的。
“我覺得在街上混挺好的,哥你不是經常要打探消息麼?我就專門給你滿城打探。”華生搖了搖頭,因為滿嘴的食物,有些吐詞不清。
乞丐三年,皇帝不做。每晚上他回來,朱慕雲都會給他帶吃的,有的時候是一個饅頭,有的時候是一碗麵,白就算沒有要到任何東西,也餓不死他。而朱慕雲需要了解街麵的情況,他覺得自己比三公子更合適去打探消息。
“給我打探消息的人多了,你得學一門手藝,要不然以後怎麼養家糊口?”朱慕雲,現在華生還,以後終將成家立業,總不能乞討一輩子吧。他現在隻是巡警,讓別人打探消息隻是未雨綢繆,不管打探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以他的資曆和人脈,也很難揮重要作用。
“我一輩子跟著哥。”華生搖了搖腦袋,堅定的。當乞丐逍遙自在,他才不想去學什麼手藝呢。
“既然跟著我,就得聽我的話。”朱慕雲沉聲。以他現在的能力,也隻能讓華生去轄區內的商鋪當個學徒。其實以華生的年紀,最應該去學校。
“不但要聽雲哥的話,還得守雲哥的規矩。”三公子在一旁叮囑著。朱慕雲話老成,辦事沉穩,他雖然比朱慕雲大兩歲,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朱慕雲了算。
“我知道,出了這個屋,隻能與哥認識,不能是哥的兄弟,在外麵更不能打哥的招牌。”華生馬上道。
“這是一種掩護,也是一種保護。”朱慕雲,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三公子和華生跟自己的關係,他們再想替自己打探消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警覺。
至少,有些人在看到三公子和華生的時候,很容易就聯想到自己。雖然現在的朱慕雲,隻是一名普通的巡警,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他沒有經過特別訓練,隻知道行事越心翼翼越好。
至少,自己所幹的事情,要經得起自己推敲。隻有自己看不出破綻,才有可能瞞得過別人,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
“三公子,你下來,我有些話問你。”朱慕雲等他們將桌上的東西吃得一幹二淨後,。
“我到門口守著。”華生一抹嘴巴,馬上知機的跑了出去。
三公子走到裏屋,將床前櫃子移開,在牆壁上一推,平坦的牆壁露出一個黑悠修的洞口。他率先走了下去,朱慕雲跟在後麵,順手將牆壁和櫃子複原。
三公子對下麵的情況似乎很熟悉,他隨手摸到一盒火柴,點燃了牆壁上的油燈。下麵是一個型的防空洞,從去年開始,古星幾乎每都會遇到空襲。隻要有條件的人,都會挖防空洞。
朱慕雲租到這套房子後,稍加改造,將防空洞挖到了隔壁。兩套房子雖隻隔著一堵牆,但下麵卻有防空洞連著。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通道,如果要私下見麵,隻能走地下的防空洞。
朱慕雲與三公子並沒有住在一起,而是鄰居。這是朱慕雲精心安排的,他每次來找三公子,一般都是從地下過來。
而晚上,隻要沒有特殊情況,朱慕雲都會睡在地下的防空洞。對經曆過上百次空襲、見識過無數次的血肉橫飛後的朱慕雲來,睡在防空洞才能讓他安然入夢。
他還打算將防空洞擴大,以後讓三公子和華生都住進來。
“今上午九點左右,你是不是從太古街拉了位客人去古江?”朱慕雲問。這件事涉及到地下黨,他必須問清楚。而且還不能被旁人知道,哪怕是華生也不行。
“上午九點,我確實從太古街過了,拉的是文華書店的趙掌櫃。我是在長塘街南邊回春藥鋪的門口碰到他的,當時他正往南走。”三公子清楚朱慕雲想知道什麼,將情況詳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