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子長老哈哈一笑:“是是,老夫也是糊塗了,不提那個煞風景的,來,我們為金少主幹杯。”
金鱗非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剛才的夏輕塵,是指哪一位?”
應千尺有心和金鱗非增進交談,搶著回答道:“夏輕塵是一個有點賦,就狂妄無邊的人!”
“就在剛才,無知的占據貴賓席座位,還拒不認錯!十足的人心態!”
他一口一個人,將夏輕塵貶低得一無是處。
金鱗非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他心中喜怒:“然後呢?”
應千尺指了指自己:“然後,正如金少主所見,我被那人毆打,成了這副模樣。”
噠——
金鱗非放下筷子,麵龐古井無波。
夏輕塵是怎樣的人,他心中有數。
反而是不斷汙蔑的應千尺,心胸之狹隘,金鱗非心生厭惡。
應千尺尤為察覺,自嘲道:“也怪我沒用,實力不如人!以至於金少主千裏迢迢來拜訪我,結果,卻看到我這副慘樣。”
諸位長老唏噓不已,那位夏輕塵實在太掃興。
豈料,金鱗非眉毛徐徐皺起,望向應千尺,道:“閣下,剛才起,我就有一個問題想問。”
閣下?
聽其稱呼,應千尺微愣,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生疏?
“金少主請講。”應千尺正襟而坐。
宴席眾人紛紛安靜下來,靜心聽金鱗非問話。
“我想問,你到底是誰啊?”金鱗非眉宇深深皺起。
全場從安靜化為寂靜。
寂靜轉為死寂。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一臉發懵。
金鱗非不是千裏迢迢來拜訪應千尺的嗎?
怎麼還問對方是誰?
應千尺怔然:“我是應千尺啊!應氏商會少主,金少主遠道來拜訪我,難道連我人都不認識了嗎?”
啪——
金鱗非站起身,冷瞥了應千尺一眼:“我來拜訪你?你爹在此,都當不起我的拜訪!”
聞言,舉座嘩然!
金鱗非前來,並不是拜訪應千尺!
這烏龍,未免太大了吧?
應千尺化作一尊石像,石化在那裏,一動不動,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是找他的?
那是找誰?
金鱗非抬眸望向外務峰峰主,抱拳道:“或許是我的人表述不清晰,我要來拜訪的是好友夏輕塵,而非什麼應千尺!”
“既然他辭宴而去,我就不做逗留,峰主與眾位賓客繼續宴飲,我告辭。”
金鱗非當即告辭走人,絲毫不給在場任何人臉麵。
他們連他要拜訪的夏輕塵都能趕走,他何須給什麼麵子?
何況,這群人,也配他給麵子?
宴會陷入一片沉寂。
誰都不敢話,因為峰主此刻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氣氛越來越壓抑,峰主的怒火,隨時可能傾瀉而出。
“宴會,到此結束。”令他們慶幸的是,峰主的怒火並未爆發。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輕手輕腳的離開席位,靜悄悄的往外離去。
當應千尺緩過神,察覺到整個外務峰的人臉色都格外難看時,僵硬的起身走人。
“你去哪?”峰主頭也不抬,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