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身份暴露,他帶著憐星和仇仇,另外尋覓了一座宅院,默默等候十日後來臨。
十日後,他將親臨涼王府,尋覓殺死斐然的機會。
那,將是他唯一的機會。
從此以後,未必再有機會踏入涼王府一步!
彼時。
涼王府上空陰雲密布,時而劃過一道雷電,將涼王府照得慘敗無比。
書房裏,涼王的臉色,卻比上陰雲還要陰沉。
“你再一次!”金轎裏的涼王,壓抑著怒意。
他身前,單膝跪著一位衣著淩亂的護衛,他曾經是跟隨蟬道子,出使南疆的護衛之一。
蟬道子遭到白戰扣押,接受審查,連帶他的護衛都不曾例外。
知道最近幾日,他才得到特別準許,被放回來通知涼王,蟬道子在南疆的遭遇。
“涼王,蟬道子涉嫌包庇叛國家族吳家,被白戰關押起來。”他如實道。
涼王聲音異常沉悶:“白戰!真當本王不敢奈何你嗎?”
曾經殺了他的王兒,又公然抓捕他的特使。
前者令他痛徹心扉,後者令他顏麵掃地!
傳出去,下都要嘩然,涼王的特使成為包庇叛國者的階下囚,那不是打他涼王的臉是什麼?
“蟬道子為什麼不出示本王的王權龍劍?”涼王又問道。
即便白戰再擁兵自重,都要有所忌憚才是。
護衛吞吞吐吐道:“蟬道子……沒有劍可用。”
“為何?”涼王不解。
護衛猶豫道:“蟬道子用王權龍劍和夏輕塵交手,結果,被夏輕塵一劍斬斷了。”
斬斷了?
涼王斷然道:“不可能!王權龍劍乃本王彙聚下之金,請下最強靈師,用最佳爐鼎鍛造而成。”
“論堅硬,它第二,無人能認第一。”
護衛惶恐不安的取出一個空間涅器,將其雙手奉上:“涼王請看。”
涼王接過,往其中一掃,大為駭然:“這如何可能?”
空間涅器裏,是斷為兩截的王權龍劍,而且截口光滑如鏡,可見是被一劍斬開。
涼王握著兩截斷劍,神色愈發陰沉。
“古往今來,傳承之器不可斷,斷器者可斷國運。”涼王想起了先王臨終托付。
上一代涼王的傳承之器,便是被崖無神打斷。
而崖無神,確有斷涼境國運之能!
如今,夏輕塵斷當代的傳承之器,豈不是意味,夏輕塵有顛覆王室的可能?
“我問你,夏輕塵在南疆,一呼百應,被百姓供奉為真神的事,是真是假?”涼王又問道。
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
護衛深深點首:“經過蟬道子詳細調查,的確是真的,而且,信奉夏輕塵是凡間真神的人,越來越多,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南疆隻奉戰神夏輕塵,不認涼王。”
啪——
涼王重重拍在扶手上,沉聲道:“都是民間的聲音?”
“不!南疆軍團亦有呼聲,甚至比民間更甚。”
驀然間,金轎一顫,明顯是涼王豁然起身的站了起來。
“南疆軍團想造反嗎?”涼王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兄弟們,明繼續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