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凜澈說完目光如炬的掃了眼殿下被射死的大臣們的屍首,鳳眸中的陰冷更甚。
“段凜澈,我慕容若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慕容家的士兵,不是會輕易投降的!”慕容若然高聲怒喝著,隨即抽出手中的鋼刀,率先衝向禁衛軍——
慕容若然知道段凜澈必然在外麵那些詐降的士兵中做了安排,外麵的戰局不明的情況下,自己唯有拚死一搏,這金鑾殿中禁衛軍的兵力和自己的士兵相差無幾,如果自己能拿下這裏,其結果依舊是慕容家的勝利!
一時間金鑾殿中,兵戈相見、殺氣衝天——
而這時,慕容若然揮刀砍殺中,說了句最不應該說的話:“段凜澈,我早就派人,劫了你那妖後蘇紫衣……”
慕容若然揮刀砍殺中,為了拉段凜澈入戰,有機會擒下段凜澈,高聲挑釁道:“段凜澈,我早就派人,劫了你那妖後蘇紫衣,我要將她……”
慕容若然話音未結,段凜澈眸子殺氣乍現,抬手一揮,十二個暗衛抬臂齊射,在射倒慕容若然周圍士兵的同時,一起衝入戰局,將慕容若然斬臂製住,一躍押至高台。
陣中失去主將,嘩變的士兵一時失神而立,周圍的禁衛軍卻半分未曾手軟,轉眼間戰局已明,大殿之上隻剩下一片鮮血淋漓的屍首。
段凜澈緩步走到被壓跪在地的慕容若然,低頭看著他臉上的不憤,段凜澈冷冽的開口道:“卸了他的手腳!扯了他的舌!”
暗衛壓在慕容若然肩頭的手快速下滑,握住慕容若然手指的同時,抬起來用力一抖,慕容若然隨之一聲慘呼。
慕容若然一條手臂頓時如沒有骨頭般軟如麵條,隨之幾下,慕容若然手腳的骨頭已經全然碎裂,而外表看沒有一處傷痕,實則——便是一隻小指骨都碎成了幾節。
暗衛捏開慕容若然的嘴,將他的舌頭自嘴裏扯了出來,紅色的舌頭帶著鮮血被暗衛甩至一旁,‘啪——’的一聲落在地麵,暗衛隨即點了慕容若然的穴,讓慕容若然不至於因斷舌而死。
段凜澈抬手,虎口鉗住慕容若然的頸項,提著他龐大卻軟如麵條的身軀,段凜澈冷冷的對上慕容若然眼裏的恐懼:“妖後?!我告訴你,你慕容家族就是毀在朕的紫衣手裏!”
在慕容若然詫異的目光下,段凜澈冷聲道:“奇瑞商行是紫衣為了送你慕容家族上路,特地備下的陪葬品!自你為奇瑞商行提供所有貨源時,你已經入了局!朕將軍餉該用銀票發放,就是為了讓你挪用時毫無顧忌,你的鹽隊總是差三日入京,是因為一路上無論是塌方、露船、難民動亂,都是朕有意為之,為的就是給你希望,讓你在你的將士麵前屢次失信,總是差那麼三天又三天,直到入京時被朕滅於京城外!”
“朕禦駕親征,給了你慕容家族送死的機會,你以為朕忘了那蘇玲玉,確切的說是蘇玲緋肚子裏的孩子?不!朕留下她,是用那個女嬰給你匆忙起事的理由,逼的你在這朝堂之中將嘩變改為謀反!朕殺慕容振宇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們發現不了他的屍體,可朕就是讓你們發現,讓你們以為掌握了朕的破局之計,讓你們毫無顧忌的闖進京城,將所有追隨你慕容家族的人都暴露出來,朕才可以用謀反之罪清楚所有異己!而朕和你比的不是時間,朕三天前就潛伏在這金鑾殿,朕和你比的是麵對突然改嘩變為謀反,你對這群將士的控製力!一個失了軍心的首將,如何讓士兵們跟著你一起謀反,擔這滅九族之罪?!”
慕容若然下顎不停的顫抖,嘴角流著鮮血,無力的看著段凜澈,眼神裏的恐懼像被活生生扒了皮的魚,恐懼的隻剩下對死亡的奢求,這一刻突然想起皇太後之前說過的話,千萬別將段凜澈當成段昶梓,他比段昶梓更狠絕更懂得舍棄!
為了殺了這些安插在朝堂中的大臣,他竟然能用整個京城做賭注,拿整個皇宮所有心腹和大臣們的命來拚,用無數將士的屍首鋪路,掀起如此大的腥風血雨,何以不狠絕?!
慕容若然嘴角血跡湧出,滴落在段凜澈繡著金龍的袖口上,曆來朝堂上,聞不見腥風的血雨又何止這些!
段凜澈鬆開手,看著慕容若然如爛泥般趴在地上,隨即朗聲道:“傳朕旨意,慕容若然克扣將士軍餉,引導將士嘩變、謀朝篡位、意圖謀反,所有相幹人等滅九族!然——軍令如山、將士無罪,繳械者原職不動,由席江濤副將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