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之前要跟我學蠱術,我就把聶輕舞給莫蘭下的那隻蠱蟲,放在寶寶身邊調理了一段時間送給了蘇紫衣,所以,如果蘇紫衣死了,寶寶一定能感應的到!”夜小愛說完拍了拍懷裏的瓷盅,接著道:“寶寶一直很安靜沒什麼反應,所以我想,蘇紫衣應該是沒事的!”
蘇譽冉聞言擰起了眉頭,眼神幹淨透亮:“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不行!”段千黎自旁邊的樹上一躍而至,在夜小愛和蘇譽冉驚訝的目光下,臉上閃過一絲偷窺後的尷尬,接著低聲道:“如果蘇紫衣沒死,也必然身處危險,否則不會不回來,這時候告訴皇上結果隻有兩個,皇上會放下所有的一切去救蘇紫衣,一旦蘇紫衣仍是死了,誰敢保證另一個五天六夜後,皇上還會醒來?”
“那怎麼辦?”夜小愛開口問道,這個段千黎的想法和自己的不謀而合。
“蘇紫衣若是沒死,最有可能便是在南賀國,皇上攻打南賀國,正好轉移那個控製蘇紫衣的人的視線,而我們去救她!”
“對!”“好!”
大夏朝和親的隊伍還沒到暉梁,南賀國皇宮就傳來國主納妃的消息,所納的妃子是令狐大將軍失蹤多年的嫡女——令狐柳木。
似乎國主對納妃有些迫不及待了,以至於令狐小姐剛認親不過幾天,納妃的儀式便火急火燎的舉行了。
民間都在揣測著這個妃子會活多久,以國主四次成婚夜新娘死於非命的概率算,這個妃子也該是當夜斃命的,甚至民間賭坊對於這個妃子能活多久,大夏朝和親的公主又能活多久,都下了豪賭!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嫁給國主肯定不是好事,否則令狐將軍怎麼舍得讓一個剛回來不久的女兒去,誰不知道令狐府的嫡次女才是南賀國第一美女,所以好猜忌的人都認為令狐將軍是為了保下自己的女兒才胡亂抓了個女子認親送往皇宮赴死的。
令狐將軍府門前立了兩尊金尾巨獅,那是南賀國前任國主賞賜的,整個南賀國唯有三代為將的令狐將軍府可以立金尾石獅。
這幾日令狐將軍府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不光是因為來往送禮問候的人絡繹不絕,更重要的是令狐將軍的幾個身居要職的兒子們全回來參加嫡姐的婚禮,各府攀親的更是頻頻光顧,然而卻沒有一個能有幸目睹令狐大小姐顏麵的,甚至連令狐府後院都不曾有人踏入過。
相較於前院的熱絡,後院反而有種異樣的壓抑,假山、小橋、流水、大片的各異花草,都與平時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很安靜——
尤其是在東南角的一個院落前更是連一個清掃的仆人都沒有,別說是人,便是令狐二小姐令狐婉萼養的那隻波斯貓,在習慣性衝向那院子時似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直接被反彈了回來,倒地時已經身首異處,令狐婉萼連聲都不敢支,直接找人收拾了貓屍離去了。
而那院內精致清雅,之前是令狐婉萼的院子,南賀國人素來最會享樂,令狐婉萼的院子有單獨引流的泉水,入院的泉水先落在一個偌大的碧玉盆裏,清脆的叮咚聲不絕於耳,泉水裏魚兒嬉戲。
一旁的紫藤架下,江南錦緞鋪就的躺椅中斜倚著個如玉般的人兒。
那人兒慵懶的倚在躺椅中,似睡的很沉,身上一件金絲鳳尾拖曳長裙,外麵罩著一件金秀鏤空繡滿蠅頭福字的外罩,陽光透過紫騰架晃在那潔白玉如的肌膚上,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在粉嫩的臉上投下半圓形的陰暈,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元寶嘴微微的輕啟著,遠遠看去如一個醉臥藤下的仙子,讓人望而住步,不敢輕擾又不忍移目。
而躺椅旁的地上鋪著一個偌大的毯子,一個男子抱腿縮俯在地上,頭枕在胳膊上已然也在沉睡,睡夢中不時的吐出舌頭在唇上掃上一圈,隨即如狗一樣,嘴裏發出滿足的低吼聲。
一種壓迫感讓蘇紫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隨即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隻是覺得困乏,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蘇紫衣抓起一旁的磁盤,低聲喚了句:“成古——”隨即將手裏的磁盤用力的拋了出去。
磁盤飛出了院子,冷成古一躍起身,四肢並用手腳交替的飛奔而去,因腿比胳膊長,屁股也因此翹的高高的,但卻全然不損他利落的身手,隻後腿發力一躍便衝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