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看著他眸子裏的征求,小手自他後背緩緩下滑,一路激起他一陣陣的戰栗。
段凜澈倒抽一口氣,全身的重量似壓在她身上可又不曾全落下,大手自她腰際一點點的上移。
蘇紫衣顧忌一旁睡著的小鏡月,用力的咬著下唇,壓住喉嚨裏的呻吟。
段凜澈趴在她耳際,沙啞的低聲道:“你還是那麼美!”
蘇紫衣半闔著迷離的雙眸,臉色潮紅的側過頭,心頭多了份盈動。那緩緩的*感,讓蘇紫衣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抬頭看著他手上的笨拙,忍不住輕歎出聲。
小鏡月自一旁夢吟一聲!
這一聲將蘇紫衣的理智瞬間拉了回來,伸手便去推段凜澈。
段凜澈就著蘇紫衣的推力,順勢將她拉了起來,抱著她一躍下地,就這樣相連著邁步走向外間的屏風後,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至一旁的椅子上,將蘇紫衣直接放倒在桌子上。
桌子的高度剛好合適,蘇紫衣貼著冰涼的桌麵,由著他將自己一次一次送至無法言明的綺麗之境。
許久,平了喘息,段凜澈趴在蘇紫衣肩頭,歎息著道:“憋了四年,控製不住了,時間不長,可侍候好你了?”
蘇紫衣無力的依在他頸項間,低低一笑:“真就憋了四年?”
段凜澈擰起眉頭,眸裏帶著一份怒意:“不信我,還是不信你有那份巫蠱之力!”
蘇紫衣抬頭,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一歎:“我日夜都怕你找來,也日夜都盼你找來!”
段凜澈凝眉看著蘇紫衣,知道蘇紫衣話裏的意思,便是自己借由巴爾東的幫助,假冒禦林軍,也死了將近十個護衛才進得了這裏,這還是那些暗衛們被解決了以後的結果,炎若輒為了自己可能的到來,著實煞費苦心了:“你應該相信我,為了你,我便是闖了這裏,也會活著帶你離開!”
“我冒不起這個險,而且這裏還有很多人,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蘇紫衣低聲說道,伸手按住了段凜澈嘴裏的反駁,如果段凜澈再早些來,但就那些為黑風護衛,就不敢說結果如何:“你來了,那場仗怎麼辦?”
談起這個,段凜澈眼裏多了份沉冷和銳利:“炎若輒始終縮在馮冠山裏,我就算再打個三五年,也未必能攻的下那裏,我死的消息傳出去後,我朝軍隊必然潰不成軍,這是炎若輒反擊的好時機,你覺得他會放過嗎?”
“你用這個方法誘他出山?!”蘇紫衣輕聲一歎,先自砍一刀,而後再釜底抽薪,這是段凜澈的行事作風,隻是:“你來了這裏,那局勢一旦無法控製,豈不是……”
“放心,我四年前就留下聖旨,我若死了,傳位給段千黎!”段凜澈凝眉看著蘇紫衣,眸子裏的冰冷和怒意之下,隱藏著隻有蘇紫衣能懂的深情。
蘇紫衣緩緩的闔下雙眸,伸手環住他腰際,將臉貼在他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四年前就留下聖旨傳位給段千黎,也就是說他四年前就決定不再娶妻生子嗣:“為什麼?”
“我曾經對你承諾過,我不會毀誓,你呢?”段凜澈低頭看著蘇紫衣,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蘇紫衣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那令狐將軍是誰?成古又是誰?”段凜澈危險的眯了眯雙眸,語調裏帶著一股酸氣,這個問題忍了很久了!很久了!
蘇紫衣笑著吻上他勾著薄怒的唇,聽著段凜澈深吸一口氣,沒原則的忘了剛才的問題,交纏在唇齒交融間,蘇紫衣星眸微彎,此刻不想為任何人轉移思緒。段凜澈俯在她身上,那緊密的切合,讓段凜澈控製不住的漲紅了雙眼,隨即用力的抿起嘴角:“我……該討回……四年的份!”
不停的變換著姿勢,段凜澈低低的喃語著:“你隻屬於我,我也盡然!”
聽著段凜澈喘息中的說辭,蘇紫衣張口咬住段凜澈的肩頭。
天蒙蒙亮時,蘇紫衣酸軟無力的躺在床榻上,由著他為自己擦拭好後,蓋好薄裬。
在蘇紫衣睡後,段凜澈倚在床柱旁,連日來不眠不休的趕路,加上昨日的勞動過度,讓段凜澈極為困乏,身子乏力腦子卻異常的清醒,眸光始終不離蘇紫衣的睡顏。
這次南賀之行,至少讓段凜澈明白了一件事,隻要炎若輒活著,就不會放過蘇紫衣,所以對於蘇紫衣暫時不會離開南賀國的決定,段凜澈並不反對,知道敵人在哪,總好過時時提防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