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終究是鬧劇,不管是誰捉弄了誰,到最後,都還是要言歸正題,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一番曖昧作弄,倒是不經意間,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邢言百聽完郭昊的解釋之後,朝張琴操投去詢問的眼光,那神色,擺明是不信郭昊。
“喂喂,你這家夥,這是什麼表情,怎麼好像不相信我一樣。”
郭昊憤憤不平地說道。
邢言百白了郭昊一眼。
“你?打敗了煉金巨龍?拯救了試煉場上所有的玄光導師和學員?挑釁完光明聖王還能囫圇著回來?”
邢言百揶揄地盯著郭昊好一會兒,而後搖了搖頭說。
“郭昊啊郭昊,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挺老實一人,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滿嘴跑火車的本事,倒是跟我有得一拚。前天晚上天上那連番大戰,攪得整座玄光城不得安寧,聽說還驚動了光明聖王和玄光教派的一應長老,連玄光聖女都動手負傷了呢。”
邢言百說了一半,突然就被郭昊出言打斷了。
“等等?你說前天晚上?不是昨天晚上麼?”
郭昊疑惑地問道。
“那夜逼退光明聖王,你力竭昏睡,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可不就是前天晚上了麼?你這一天一夜是睡得歡實了,可是就苦了我了,自己的床不能睡,偏偏隻能打坐修煉,唉,命苦啊。”
張琴操佯裝委屈地說道。
郭昊壓根就沒理會張琴操這茬,她這個妖精,除了幻化一副好形容以外,最愛捉弄人,郭昊已經領教過了,如今並不把張琴操的話太當真。
“那夜?逼退光明聖王?幹娘,你不是不參與玄光教派內部鬥爭麼,且你我都有使命在身,你這麼任性真的好麼?”
使命?果然。郭昊心中算是有一些明白,這張琴操以六尾靈狐的身份,不去遨遊更為廣闊的煉金世界,反而選擇蟄伏在這小小的玄光城,原來是有著什麼深層用意,這使命一說,便是印證。
看到郭昊目露沉思神色,張琴操心中微微一動,邢言百雖然看似風風火火,卻也絕對不是那魯莽的大嘴巴之人,以張琴操對他的了解,他這分明是在故意試探郭昊,隻是這試探是何意,難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處,都心存拉攏利用郭昊之心?
張琴操和邢言百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會意,隻是沒有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而已。
見郭昊目露沉思不說話,張琴操和邢言百默契地沒有再就兩人使命,透露更多信息。
隻是,邢言百這下算是信了,原來剛才郭昊一番話真的還不是在吹噓,他所說那些鬥敗煉金巨龍,還有什麼挑釁光明聖王而且全身而退的事跡,竟然都是真的,而且,這裏麵似乎還有幹娘的功勞。
“幹娘,你不會是真的看上這小子了吧?”
邢言百委屈地說。其實邢言百真的怕,怕張琴操真的把郭昊那啥了,那以後怕是就應了郭昊那句玩笑話,得改口稱呼他為幹爹了,在玄光學院,自己是郭昊的高年級學長,回到幹娘這裏,卻成了郭昊的幹兒子,這輩份兒,夠亂的。
不行!邢言百使勁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混亂的想法從頭腦之中甩出去一般,自己一定要阻止這種可能發生的尷尬情形。
張琴操俏臉微紅,可能想起了剛才她和郭昊之間的曖昧作弄,給了邢言百一個當頭爆栗。
“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什麼看上這小子了…”
郭昊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卻還不忘搶白,占他倆的便宜道。
“對,什麼叫看上我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道還用我再多說麼?”
張琴操嗔怒道。
“郭昊,你還有完沒完?”
郭昊知道玩笑不宜開得太過,訕訕地閉了口。
“言百,這一天一夜,玄光城中可還太平?”
張琴操突然收起玩笑神色,嚴肅地向邢言百問道。
張琴操這友來茶館,幹的可就是這刺探情報,打探消息的買賣,邢言百也是參與其中,如今幹娘問起,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回幹娘的話,自前夜天上連番大戰之後,玄光教派下了教令,說是有暗影議會和妖族宵小相勾結,欲禍亂玄光城,光明聖王大顯神威,重創了那些宵小之輩,如今玄光城全城戒嚴,隻怕於我們並非有利。”
張琴操聽完,冷哼一聲。
“什麼名門正派,拉大旗做虎皮,顛倒是非黑白,愚弄民眾,可惡。”
郭昊聽完,也是暗自腹誹,詫異不已,隻是想說的話,都被張琴操說了,他也不好再去拾人牙慧般重複一遍了。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郭昊問道。
“那玄光學院呢?學院有什麼消息沒?”
邢言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解釋道。
“前兩天接到情報,說是東部均衡教派這幾天軍備調動頻繁,我連夜親自去刺探了一番,證明屬實,這均衡教派,也不知道動得什麼心思,隻是在邊界城鎮,略做騷擾,並不與玄光騎兵打動幹戈,雙方隻是試探性地互相交個手,偶有受傷,卻都是皮毛,且沒有殃及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