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寧折不屈(2 / 3)

不過在這個長幼有序的正統世界,還真是這麼個傳統,誰叫你小來著?活該你受欺負。

但羅邪沒準備坐以待斃,他道:“四娘此言差矣,逾越了禮法規範的訓教還是‘訓教’嗎?兄長們對弟弟的‘訓教’就是毒打、誣陷、迫害加浸糞坑?我犯了哪條家規,就值得他們對我如此‘訓教’?哪次不被他們打的吐血?我手腳又被打斷過幾次?在坐的姨娘們心裏不清楚嗎?活該我是個沒娘的孩子就要受別人的欺負是不是?我再問一句,哪家哪族的‘訓教’是毒打、誣陷、迫害加浸糞坑?如果羅家就是這樣‘訓教’子嗣的,那我在這裏請求父親將我逐出家門,任我自生自滅吧,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在羅家這樣的豪門裏,活的都不如一條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因羅邪融合了‘前身’的記憶,還是知道一些‘前情’,所以這時都搬了出來。

他故意用‘沒娘的孩子’這句話剌激羅雲東,看他有什麼反應?

但羅邪失望了,羅雲東麵上始終籠罩著陰沉神色,望向羅邪的目光有了明顯的怒意,顯然是這個孽子居然敢挑戰家主的威嚴,不知天高地厚,放肆至此,這‘家’以後還怎麼製啊?

“孽畜,你給我閉嘴。”

羅雲東怒斥。

一聽羅雲東口音,四娘心下更是竊喜,她看出來了,死要麵子的老爺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孽畜觸怒了,另外也是‘野崽’的說法在作祟,老爺是真的怒了啊。

這可是火上澆油的好時機啊,四娘忙又道:“老爺,你聽聽這個孽畜說些什麼?置族訓家規於何地?不懲他怎能服眾?”

一直以來和四娘關係不錯的二房羅徐氏這時也說話了。

“老爺,羅邪此子的確叛逆無道,其幼時就偷窺其姊沐浴,更三番五次夜入後宅欺婢窺姨,倫理綱常幾欲崩於其手,這叫我羅家何顏以對世人?其心性殘毒自不待言,********便廢兄蔑父,如九妹所言,此子實為羅家大患,請老爺嚴懲啊。”

一個個會察顏觀色的後院妻妾們,已經看出盛怒的老爺要對羅邪懲誡了,誰叫你輕捋‘家主’虎威的?本來以為你有點轉機了,哪知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懂的順應時勢,不知察顏觀色,居然還怪怨老爺沒給你作主?你老娘都不知死哪去了,沒她替你說話,誰替你作主呀?最牛的是自請逐出家門這一說法,你小子趕緊滾吧,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寶嗎?

羅雲東對羅邪是有一絲愧疚,六娘不知所蹤之後,他真沒管過這個孩子,拋開他是不是‘野崽’不論,隻是六娘留下他就是對你羅雲東的信任,可自己對得住六娘這份信任嗎?顯然沒有。

不過此子不知好歹,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他這個家主下不了台,此風一長,這後院以後還怎麼管?子嗣們都來怪怨尊父,他這個爹還當不當了?

“族有族訓,家有家規,老爺,這羅邪逆忤之處尤勝其母……”

不提‘其母’還好,一提‘其母’,羅邪心中積壓的那股怨氣化成一縷精純至極的怨念彙進他的腦中識海,片片遊離的零星記憶不斷組合拚湊,一張精致絕倫充滿母愛的臉孔就清晰的浮現出來,‘羅邪’的生前的記憶在一刻全部融進了現在‘羅邪’的識海中去,下一刻,你身即我身、你母即我母的那種血濃於水的至深親情如潮水般淹沒了羅邪。

羅邪真正與‘羅邪’的怨念融合,也真正融入了‘羅邪’對其母的那份深刻情懷,身無分彼此,母無分你我。

“住口!”

大堂上的羅邪暴喝一聲,眸中冷光灼灼,瞪著提到‘其母’二字的大房羅鄧氏。

“你可以辱我,但不要辱我母親,請自重!”

被羅邪的厲喝驚到的大房羅鄧氏,不由花容失色,氣的以手點指。

“你、你個小畜生,你找死是不是?”

羅鄧氏纖掌豎起,淩空就是一掌劈出。

頓時,廳內氣勁橫飆,罡風凜冽。

這含怒劈出的一掌非同小可,以大房羅鄧氏的修為來說,十個羅邪也不是她的對手。

開玩笑,羅家的女主人,又豈是弱不經風的小婦人?她的修為高明著呢。

雖是虛空劈出的一掌,但也不是羅邪能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