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衣也知自己的優勢,所以除了‘家主’,他這個‘試功長老’很少給誰麵子。
如果羅青衣硬罩羅邪的話,在家族中也沒多少人敢欺負他。
可那些家主的嫡子們要欺負他,羅青衣也沒辦法。
此時,羅勝東笑了笑,“我與他一個小輩有什麼好計較的?青衣長老說笑了,請,裏麵坐。”
“不坐了,人給你送到了,怎麼安排是四爺你的事了,青衣告退。”
“好吧,我知長老事忙,客套話不說了,請!”
羅勝東送了羅青衣離開,回轉到堂上。
他冷冷掃了一眼羅邪,“你就去後麵的鼎爐庫吧,哪裏存放著一些鼎爐器皿,每日要擦拭幹淨,櫃上要拿貨賣時,總不能烏七摸黑的,月例按‘司庫’薪級發給你,10粒真元丹或10武幣。”
真元丹和武幣是什麼羅邪還是知道的,在前身‘羅邪’的記憶中有這個。
所謂的‘司庫’是最低級的打雜苦役,10粒真元丹又或10武幣也是最低的苦役薪級。
之前他沒被趕出正宅,月例是1000真元丹或武幣,還不包括修練上的其它資源。
現在光是月例就降了一百倍。
羅勝東似乎等著羅邪吃驚的質問呢,他眼裏滿是不屑之色,來了這,還怕你四爺整不了你?大娘有話傳來,豈能叫你好活?
他能當上丹鼎閣的主事,全賴大娘羅鄧氏在哥哥羅雲東麵前的美言。
不過,在他看來很囂張的敢在正堂上頂撞大娘的羅邪,卻沒有任何異色流露出來。
越是這樣,越叫羅勝東感覺到這小子的不同,此子城府很深啊,難怪大娘說他遲早是個禍害,看來是不假。
但羅勝東壓根沒把他當回事,你城府再深,心機更猾,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壓著他不叫他成長起來就是了,得不到修行資源,做什麼都是白搭,諒他也翻不出四爺我的手掌心。
羅邪平平靜靜的道:“小侄記下了。”
對羅邪這個態度,羅勝東也不好發作,他就不耐的擺了擺手。
“阿雄……”
“小的在。”
堂外立即有仆從應聲,並在堂門外拱手做禮。
“你帶他後麵鼎爐庫,接阿九的活兒,把阿九調到前堂去招呼客人。”
“是,四爺,小的這就辦,十七公子,這邊請吧?”
阿雄是四爺身邊的近侍仆從,穿一襲白裳,可見身份之不同,因為一般仆從都是黑色衣衫。
可以說這是個黑白分明的世道,市井底層人物隻能穿灰色布衫布裳,純正黑色衣衫一般是世家‘仆從’的衣色,又或戮階修行者的服色,再或衙門公人的衙服吏裳或衛營兵甲的戰衣之色。
那些灰不灰、白不白、黑不黑的衣裳,都是普通人的衣物。
帶其它色彩的衣物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主要這是個尊卑有序、身階分明的世道,仆役奴婢沒資格穿花花綠綠的衣裳,除非是主人賞的又當別論。
不論黑白,色澤純正的都是高質量的,有的還是經過鼎爐淬煉過的‘法衣’。
丹鼎閣就經營這個,純正黑色又隱泛光澤的那種衣袍,都是經過鼎爐淬煉的,含有一定的奇異能量,修練者穿在身上就提升了個人的防護力,經過更深層次的淬煉,那就不光提升防護力了,還能給‘衣主’附加其它神奇能力,但深層次的淬煉要消耗各種奇珍異寶,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淬煉得起的。
純正白色的法衣,同時代表它是‘靈階品質’。
純正黑色的衣袍是‘戮階品質’。
這個阿雄能被四爺賞穿‘靈階’白法衣,可見他的信任並不低,說難聽點,羅邪那些兄弟姊妹們也就穿件純白色的靈級品。
不過穿了靈級品的法衣,並不代表你擁有了靈階的修為,世家豪族的子嗣們都以衣色來彰顯身份地位,倒不在乎本身能不能發揮出高品質法衣的威力,隻要穿在身上就代表身份。
羅邪跟著阿雄出來,道了一聲‘有勞’。
往後院去的一路上,有不少仆從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羅邪。
說起來羅邪身上的一襲布衣都很普通,在家裏就沒人當他是‘公子’對待,狗眼看人低的仆從也多,都不把他當回事。
所有這些,羅邪現在都沒功夫去計較。
他唯一奢望的是自己趕快的強大起來。
跟著阿雄跨過一個月亮門時,一股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漸漸清晰起來。
羅邪訝然的把目光盯向不遠處那座黑漆漆的庫門。
裏麵有自己熟悉東西?
他不由生出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