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門在轟隆聲中開啟。
一襲黑絲袍的羅邪走了出來,當門而立,在陽光的映照下,黑絲袍反射出一抹幽光,但把羅邪襯托的更英逸了幾分。
“喲……你小子怎麼換行頭兒了?”
庫外來的正是‘查庫’的阿雄。
他一看羅邪原來的布衣沒有了,換上了黑色泛幽光的黑絲袍,不由就瞪大眼吼上了。
羅邪那脾氣也不是蓋的。
他一揚手就是一個大巴掌,甩的那叫一個飛快。
啪!
都沒見他身形前移的跡象,就聽到耳光嘹亮的響聲。
被小金鼎改造洗伐過的這具軀體,居然強悍如斯,念動身移,出手如電。
阿雄本來也沒那麼差勁,他已經是‘戮階’修為,不然他也當不上丹鼎閣的管家呀。
但羅邪就是一個大耳刮甩在他的臉上,他卻沒有躲開。
實際上他視野裏隻見到羅邪身形微搖,就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然後才聽到‘啪’的一聲。
這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這一記耳刮子,打的阿雄腦袋發懵,蹬蹬蹬退了五六個大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跌的四腳朝天。
這尼瑪的是什麼‘戮階’修為?也太不抗打了吧?
這還不說他身上穿著‘靈階’法衣呢,怎麼穿他身上了?暴殄天物啊。
羅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手上沒貫注真元氣勁,不然這一巴掌能把他腦袋拍扁了。
這一幕如果發生在昨天的‘試功廣場’上,一定會驚楞所有的人。
畢竟阿雄是戮階修為,而羅邪隻是戮階前的‘普修’,他怎麼可能傷到阿雄?
當然,戮階修為和頂級普修的差距不很大,尤其是戮階初階的戮徒,就以羅邪現在的修為而論,晉級戮階肯定是沒問題,何況羅邪剛剛被神秘小金鼎改造過,此時絕對是‘戮階’修為,甚至有可能達到戮階中境的‘戮者’的高度。
這個阿雄即便是戮階中境的‘戮者’,也是戮者中的垃圾。
“你‘小子’是你這個奴仆能叫的?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羅邪的聲音突然變的很冰冷,可不象昨天那樣和他客氣了。
獲得了神秘小金鼎的他,擁有了足夠的自信,這種自信並不肓目,而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即便四叔羅勝東怪罪他,他也有爭辯的底氣。
惡奴欺主,這是家族中的大忌,護這種狗奴的‘主人’也會被族人指責,因為這可能慣壞一些不知輕重的奴仆。
此時的阿雄驚魂未定,頭疼欲裂,半張臉更腫著。
好半天差點沒從地上爬起來,心驚羅邪修為的同時,也心恨無比更怨毒的盯著羅邪。
“你、你……你敢打丹鼎閣的管家?你、你忘了自己隻是個司庫嗎?你……”
“閉上你的鳥嘴,給少爺滾蛋,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阿雄被羅邪眼裏的冷芒一掃,心裏更虛了,換過是平時,他囂張慣了,下麵人誰敢這樣頂他?早三兩下廢了他們。
但眼前這位十七少爺,畢竟是家主的兒子,雖被逐出正宅,但人家這身份是誰也改就不了的,人家的身手也真的不差啊。
“你、你等著,我去回稟四爺……”
阿雄沒敢多留,想起這十七少爺昨天敢把羅十四的手廢掉,自己又算個什麼?真給他失手宰了也沒處喊冤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去找四爺吧,讓他來給自己討公道作主。
他連滾帶爬的往庫院外去了,庫外還有兩個職守的仆役,看到狼狽的阿雄,眼裏不無震驚,再望向羅邪就多了一份敬畏。
這個十七公子,不是省油的燈啊。
羅邪撇了撇嘴,邁步出了庫院,對兩個庫衛道:“你們守在這裏,我去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