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七少爺。”
由於羅邪出手果決淩厲,的確鎮住了他們,這時候都變的恭敬起來。
那個阿雄剛在前堂向羅勝東羅四爺回稟剛剛挨打的情況。
這邊羅邪就跟著跨進了前院正堂。
“四叔!”
入了大堂的羅邪,朝麵色鐵青的羅勝東微微一拱手,算是對長輩的尊重。
羅勝東剛聽阿雄說完這事,羅邪就跟了過來,看他麵色不改,風輕雲淡的模樣,似絲毫不將之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此子還真有一顆大心髒,難怪他敢把羅十四的手廢掉,昨天倒還‘恭敬’,今兒就擺出‘十七公子’的架子了。
“羅邪,阿雄是丹鼎閣的管家,你怎能出手就打他?你真以為你打得過他?隻是你‘十七公子’的身份令阿雄有所顧忌,不然你以為你會是阿雄的對手?他是戮階中境的戮者修為,哼。”
羅邪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戮者是個蛋。
“奴大欺主,是誰造成了這種局麵?讓一個奴仆‘騎’到我頭上來?四叔,我雖給攆出正宅,但我還有向家族長老會申訴的權力,四叔你管著我沒什麼問題,但十七公子被四叔手下一個奴仆管著,這傳出去不讓人家笑話我們羅家嗎?”
“你……”
羅勝東倒沒想到羅邪如此的牙尖嘴利,不過心知他確實有向家族長老會申訴的權力,在這個‘家主’大選的關鍵時刻,再讓他要出什麼幺蛾子來,對大哥羅雲東的競選是很不利的,各房指責不說,家族長老會也不會給大哥加分。
此時,他望著羅邪身上的黑絲袍,眸光一轉,似乎想說什麼。
不過羅邪卻先開了口。
“四叔,這奴仆犯上之事,我就不提了,哦,昨天在庫內運氣行功,不小心把身上的布袍震碎成飛灰,就在庫裏翻到這麼一身戮階法衣,四叔要是想收回的話,先預支我點武幣,我去買一身衣裳……”
他這話說的有技巧,我不提阿雄欺主的事了,但這身黑絲袍,你是不是就也不要提了?
實際上話說的還是很婉轉,也給羅勝東留了下台的餘地,你可以收回,但我身上沒錢買衣裳,你總不能叫我光屁股吧?
要麼收回黑絲袍預支我武幣,要麼就大方點把這套黑絲袍送我。
羅勝東就怕羅邪提阿雄欺負的他,那羅青衣分明很照顧羅邪的,萬一這事叫他知曉,捅到家族長老會,那自己臉麵上就下來去了,所興大方點,他既不提了,自己就圓個場,別說,這小子很猾頭啊。
“行功震碎了布袍?羅邪,你不會是已經進入戮階了吧?”
一件戮階品的法衣,正沒看在羅勝東的眼裏,放在市麵上也不值幾個錢,他關心的是羅邪的修為境界。
就是‘普修’的功力而論,能在行功運氣時震碎自身衣裳的幾乎沒有聽說過。
隻有‘元海’極強悍的修行者才可能在行功運氣時不小心震碎衣衫。
這說明一個問題,這小子的境界有了大的突破。
羅勝東本身也是‘玄階’上境的玄宗,離真正的‘宗’階隻差半步之遙,可以說‘玄宗’就是‘準宗’,半步踏出就是一代宗師,但這半步想踏出是十分艱難的。
玄階晉宗階,那是鯉魚躍龍門,好多人數十人修行都達不到這個高度,也注定了這輩子要庸庸碌碌。
象此時的羅邪,以修為論,他已經是戮階初境的‘戮徒’,但這個正式身份需要‘官方’的認可和核準,沒有官方的核準也可以了,但你以後想參與官方的一些活動或進入官方就沒可能,因為你沒有‘身份’。
朝廷幾乎壟斷了所有修行方麵的資源,能獲得奇寶的秘境、戰場等等,都被朝廷控製,你若沒有官方認可的‘身份’,你就別想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