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雪已然化去,春天到了,陽光明媚,是好天氣。
此時的斐長歌卻被噩夢驚醒,用左手白衣裏袖擦掉了汗水,慢慢的拉開,蓋在身上的藍色繡蘭花錦被,起身穿上素色繡蘭花繡鞋,又走向了衣櫃,拉開,挑了件衣服,選定了自己喜歡的裙子——軟銀輕羅繡蘭花裙,慢慢的穿好。
“大小姐,快,讓奴婢幫您梳妝。”小菊搶先一步,上前輕拍房門,大聲喊問道。
“大小姐,我們可以進來嗎?”碧波也問道。
“別敲了,都快點進來吧。”斐長歌大步走向了房門前,為她們打開了房門。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天,時間過的真快。
隻見兩人拿著臉盆,漱口罐,進來。
“小姐。你也該快些過去,算了一下現在的時間,估計再晚一會兒就要遲到了。如果晚去請安肯定會被人說閑話、戳脊梁骨的,大小姐還是快些吧,讓奴婢和白菊來給你梳洗打扮一下。”碧波福了福身,把端在手裏裝滿熱水的臉盆放在了屋內的椅子上。
“小姐,來先洗把臉吧。”白菊福了福身,也進屋把左手拿著的漱口罐和右手拿著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白色布條放進了臉盆浸了浸,又拿給斐長歌洗臉。
“嗯。”斐長歌接過布條擦了全臉,又走去桌子前,在臉盆的上方擰幹了,擦幹淨了臉,把布條放進了臉盆裏,由白菊端著拿走了。
“嗯,先梳頭吧。”斐長歌抿嘴笑了笑,走向了梳妝台拉開檀木圓木凳子,坐在了上麵,把頭發理了理,安靜的坐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從鏡子裏看自己是那般的陌生而已熟悉。
大約過了半會兒,已經梳洗完畢。
“我們走吧”斐長歌抿嘴微笑,說道。
堂屋“娘,你看,這是爹爹剛給我買的水晶發簪。”斐茹開心的把發簪拿在手裏擺弄,又得意洋洋地,獻寶似的拿到斐蕭氏的眼前晃悠。
“茹兒,看你爹對你多好啊,以後你也得對你爹好點兒。”斐蕭氏溫柔的笑著,眼裏滿是溫柔與慈愛,與之前對斐長歌虛偽的樣子截然不同。
主仆三人剛踏進客廳,所有人就全都齊看向了她們。
“不好意思,長歌來晚了。”斐長歌抱歉的道歉,溫聲細語。
“哦,長歌來了呀,來快進來、快進來。”斐蕭氏溫柔的笑著,臉上掛著微笑。
這個小蹄子,居然來了。
“喲~原來是長歌妹妹來了啊。”斐茹嫣然一笑,說話的語氣意味深長,陰陽怪氣的。
哼,你也配我叫你妹妹。小賤人,你娘死了,看誰還能罩著你!
“長歌,來遲了。”對著斐蕭氏和斐茹兩人請了個安。接著又問“夫人,姐姐為什麼沒見到父親?”
“誒,娘要是不說我也……”斐茹微笑著望向了斐蕭氏。
“斐茹,你父親他去外地出差辦事了,所以這五天裏都不在家。”斐蕭氏溫柔的笑著看向了斐茹。
“原來父親出差辦事去了,那就不能陪我逛街去了。”斐茹說完,就低下了頭。
“原來,父親是出差辦事啊。夫人,我有些不舒服了,就先回去了。”斐長歌咳嗽了兩聲,福了福身。
“那就先走吧。”斐蕭氏說道。
“長歌妹妹,身子要緊啊,萬一和已逝去的二娘一樣可就……”斐茹走到斐長歌的身邊,在她耳邊說道。
“姐姐,夫人,長歌定當不會累垮了自己的,這就先走了。”斐長歌說完,僵硬的笑了笑,福了福身,白菊和碧波也緊隨其後離開了。
“香梅,把那兩個人給我送過去。”斐蕭氏使了個顏色,看向了香梅(斐蕭氏的心腹丫鬟)。
“是。”香梅回了一聲,立馬快步奔出來堂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