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那麼站了起來,而且看起來氣色還非常的不錯。
男人臉色潮紅,有些像隔壁那位三百斤的胖女人打了半斤的腮紅,很是不自然。
細心的任遠發現男人脖子的皮膚上出現一些細小的符號。
但是這些符號太過於細小,而且屋裏的燈光也不甚明亮,這讓任遠並不能看的太清楚。
而且這些神秘的符號時隱時現,這讓任遠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男人站起來,眼神淩厲的在屋裏掃了一遍。
任遠覺得這個男人眼神中似乎帶著一把刀子,淩厲而且鋒芒畢露。
男子掃了一遍後,似乎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看了任遠幾眼,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謝謝。”
想了一會的男人對著任遠鞠了一躬,由衷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任遠沒有回話,甚至連挪動一下的意思也沒有。
任遠指了指老舊的門,示意男人可以走了。
男人點點頭,幾步走到門口,腳步沉穩鏗鏘有力,看這模樣誰能想得到他不久前還是一個垂死之人?
剛剛摸到門把手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整個人靜靜地杵在哪裏,滿是血汙的臉上帶著凝重。
男人退了回來,轉過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戶。
任遠微微一皺眉,心想這男人是不是虎,這裏可是四樓。
男人扯扯嘴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任遠。
任遠歎了口氣道:“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會死在我家裏,我可以讓你住一晚上。”
男人搖了搖頭道,從懷裏摸出一個黑色的小木盒,木盒帶著蒼老古樸的氣息,盒身刻滿了神秘的花紋。
男人咬了咬牙,把盒子遞到任遠麵前。
“幫我收著,三日之內會有人來取,至於報酬你可以向取盒之人索要,隻要不是太過分,肯定可以滿足你。”
男人的身音有些沙啞。
任遠沒有拒絕,因為男人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男人一把將盒子塞到任遠懷裏,打開窗戶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這時候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腳步聲小心翼翼如同做著不可告人之事的毛賊。
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任遠知道腳步聲的主人應該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當然走廊的盡頭也是自己的房門。
任遠拿著黑色木盒走到門前,任遠靜靜的站在門內,並沒有開門的打算。
任遠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呼吸平穩,神色自若。
門外一個人也靜靜的站著,一件黑色的寬大風衣籠罩著他的全身,昏黃的燈光讓他的臉有些朦朧。
天地間安靜的可怕,門內門外的兩個人似乎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似乎都沒有開展行動的打算。
漸漸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壓迫的凝重起來,任遠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粗重。
走廊上昏黃的燈光開始不停地閃爍起來,電流碰撞的滋滋聲為走廊平添了幾分陰森的氣味。
不知何時門外風衣男人手上多了一把刀,很長的刀。
刀身閃著幽幽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風衣男子緩緩舉起長刀。
門內任遠眼神變得冷漠而銳利,驀然間任遠眼前走馬燈一般的閃過無數的碎片,尖叫,謾罵,屍體,戰火紛飛……
任遠呼吸越來越急促,頭疼欲裂。
“噗嗤。”
一把幽冷的長刀穿過腐朽的老門,準確的紮入了任遠的肩膀。
刺骨的疼痛讓頭疼欲裂的任遠忽然間清醒過來,眼前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麵如鏡麵突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