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刺入肩膀的長刀,任遠退了一步。
刀尖脫離肩膀,鮮血噴湧而出。
鮮血順著胳膊不住的流淌,沾滿了那神秘的盒子。
任遠沒有注意到,黑色的盒子在被鮮血浸泡後發出一絲絲朦朧的紅光。
“滴答,滴答。”
過多的鮮血順著盒子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在這詭靜的夜裏異常的刺耳。
“噗嗤。”長刀被扯了回去。
“吱吱……”
幾道酸牙的聲音響起,門把手緩緩的扭動起來。
任遠沒有鎖門的習慣,因為覺得每天帶著鑰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現在任遠覺得鎖門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習慣,至少現在看來是不錯的。
任遠緊緊的盯著轉動的門把手,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愈發的平靜。
任遠很想幹點什麼,比如去廚房拿起那把不知多久沒有用過的菜刀,或者打個電話找找警察叔叔。
可是任遠又鬼使神差的什麼都沒有幹,因為在心底似乎有種本能告訴自己,什麼都不用幹,沒有必要。
“吱呀。”
門被緩緩的打開,開門的人動作很輕很柔,像個紳士。
門開了,四目相對。
風衣男子手上還提著那把很長的刀,隻是他沒有了先前的鎮定。
當他第一眼看見任遠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嘴角抽搐了幾下。
風衣男子有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任遠的臉,每一寸皮膚都沒有放過。
良久黑衣人喉結動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從嘴中發出:“是您?”
聽見這兩個字,任遠平靜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人認識自己。”
這個想法在任遠心中一閃而過,可是下一刻任遠又泄了氣。
眼前這人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七年的記憶,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不好說。
任遠抬了抬眼皮冷漠的說出兩個字:“是我。”
風衣男人看著任遠的肩膀,聽見這兩個字後有些猶豫。
“如果真是那個人怎麼可能被自己傷到,而且他手裏的盒子正是今夜最重要的目標。”
風衣男人很糾結,如果沒有完成任務自己可能會死。
可是如果眼前的人真是那位的話,繼續執行任務可能會為很多人帶來滅頂之災。
風衣男人真的很糾結,有時候如何選擇真的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
“走。”
正在糾結的風衣男子耳朵裏突然鑽進這個字,整個人精神突然就鬆了下來。
接下來風衣男子很果斷的轉身出門,當然他並沒有忘記把門關上。
任遠當然也聽見了那個走字,而且那個字是從背後傳來的。
任遠轉過身,看著窗台。
不知何時那裏多出一個人,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人蹲在窗台上,依舊穿著風衣,但是風衣的帽子他並沒有戴。
“呼。”
年輕男人吐出一個煙圈,挑了挑眉毛,神色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哎呀居然碰上您老人家,真是沒辦法。”
任遠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將手裏的煙頭彈向黑夜,戴上風衣的帽子,轉身一躍跳進黑暗之中。
“就算是您,也是保不住那個東西的。”
任遠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任遠看看手上的盒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