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戲謔地說想要換個位置吻。而說完那句話後,他的唇便與她的唇相擦。
而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不再是若有似無,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綿遠流長,唇畔相貼,輾轉吮/吸,力道越來越強。
下意識想要拒絕。可猛地意識到什麼,孔九九的身子逐漸便軟了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腰,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T恤料子,攥緊,再攥緊……
結婚早已兩年多,並不是沒有接過吻,可麵對傅景淵的吻,她怕她稍微一回應,他便會厭惡,所以,她從未回應過,隻是任由他予取予求。
所以,說到底,她是沒有經驗的。
對於齊陌申那溫柔到有些失控的吻,孔九九並沒有回應,而是選擇接受。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天地間,一下子便萬般寂靜,仿佛之前那般此起彼伏錯亂不一的腳步聲都已消失在了耳畔。
唯有,彼此。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重大新聞”,鎂光燈閃亮,周圍,便圍上了不該有的記者。
意識到事態嚴重,若是讓媒體知曉尚還是傅氏總裁夫人的她與自己接吻,那掀起的風浪,便絕對不是一波。
齊陌申直接便用身體擋住孔九九的臉,拉著她一路往前跑。後頭的人,抓住了重頭戲又怎會輕易放過,忙顛顛地拿了工具追上來。
躲在灌木內,目送著那幫人離去,兩人長長一歎,同時舒了口氣。
這會兒,齊陌申才考慮到了後果的嚴重性。
雖說九九一心想要離婚,但卻還得等到半年後。即使這段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但對於外界而言,卻依舊是最正常不過的婚姻罷了。若讓人知曉她和他在交往,對她的流言蜚語,又豈是一丁半點?
“九九,無論傅老爺子用什麼條件威脅你,哪怕是他跪下求你,你都離婚吧。不要再等半年了,我可以等,但是,這些無孔不入的記者,不會願意等。”
傅景淵幽幽從車裏醒來,一看腕際的手表,下午一點,他就有直接拿把刀架到詹世風脖子上的衝動。
他讓他到點了叫他,這混小子居然敢放他鴿子!
推開車門,他這才發現車子停在校園內特意劃出來的停車位上,眺望了一下四麵八方,他直接便走向了此次馬拉鬆比賽的起點,也便是終點。
隨意一瞥,原以為烈日當空,觀看的人會散去許多,沒想到在記者媒體及高層的吹捧下,市民及學生的觀看熱情早已高漲。這會兒,竟圍滿了整個看台。
掏出手機,他便發現有幾條短信。
“傅少,我已經快到達終點,請指示。”
“傅少,等待進一步指示。”
“傅少,快被人追上來了,咱們不拚第一名了嗎?”
“傅少,第二名也失之交臂了。”
“傅少,你什麼時候到?第三名也快追上來了。”
“傅少,你現在出現,咱們可以排到第三十名。”
都是陳繼森的短信。
這個長跑冠軍,果然名不虛傳,輕輕鬆鬆便能夠拿下第一。在傅氏運營部當個小小跑腿的,還真是屈才了。
“Miss孔呢?”
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另一頭顯然一直在等待著他的消息,立刻便回了過來。
“夫人還沒有出現,會不會是棄權了?”
孔九九還沒有出現,也就代表著齊陌申不可能到達終點,一定還在陪著她。
從八點半到下午一點,曆時四個半小時還沒跑完,這速度,還真是慢呐。
“原定地方見麵,我現在就過去。”
發好了信息,傅景淵這才重新走向停車位。隻是,剛坐進車裏頭都還沒發車,詹世風的短信便進了來。
“兄弟,我對不住你,居然忘記叫醒你了。剛看到齊子抱著你老婆衝過了終點線。記者們圍堵著,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詹世風的短信不是玩笑,是真的出事了。
在接近終點時,孔九九崴了腳,一路都是齊陌申直接半抱半扶著她跑的。當離終點線隻差一步,孔九九突地不支倒下,齊陌申直接便將其抱起,越過了終點線。
而早就期盼著能有另類新聞的記者守在終點聞風而動,直接便將那親密的鏡頭捕捉。
不知是哪位眼尖的記者率先認出了事件的男主角是齊氏少主,又不知是哪位率先認出事件的女主角是傅氏總裁夫人。輿/論之下,什麼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名頭都出來了,一發不可收拾。
傅景淵在心裏頭早不知罵了多少句“s/h/i/t”了,他就是怕這點,所以當比賽開始前媒體朝他蜂擁,他有意避開了他們倆,為的也不過是怕孔九九擔上一個“紅-杏-出-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