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月,白飛飛的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這日,見紅衣女子進來,白飛飛傲然而立,朗聲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過我白飛飛不喜歡欠別人的情,如果前輩有什麼事需要我白飛飛幫忙的話,請盡管提。我白飛飛願意傾盡個人綿力,幫前輩辦到。”紅衣女子隻是淡淡的瞟了白飛飛一眼,然後淺笑著說道:“幽靈宮宮主,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令江湖人聞風喪膽呢,原來做人這般的傲氣,凡事都不肯欠別人一點。”紅衣女子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你這樣的性格,我很喜歡。”白飛飛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倔強的仰起脖子,一臉傲氣的說道:“前輩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白飛飛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姑娘吩咐的事,就算再難,白飛飛也一定做到,大不了就是豁出一條命去!”

紅衣女子麵色一凜,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厲聲斥道:“你以為你的命還是你自己的嗎?我告訴過你,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你想隨隨便便送掉命的話,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還有,你覺得我既然有能力能夠救得了你的性命,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我做不到的嗎?就連那快活王,我若真想殺他,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在那快活城中安安穩穩的享福嗎?不自量力!”白飛飛麵色微白,隱隱約約的喉頭又湧起一股腥甜,可是卻依舊倔強的立在那兒,運氣強行將那股腥甜給壓了下去。

“你若真要報答我,就將你們幽靈宮‘雨花青’和‘陰陽煞’的方子交給我,從此之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日後相見,你不欠我的,我也不要你再還我什麼,如何?”白飛飛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將寫有“雨花青”和“陰陽煞”的單子放在了桌上,然後飛身離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白飛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幽華小築外。毅然決然的離去,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

這時,從門外緩緩走進一個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男人。隻見他身著一襲羽白輕紗,頭發用一根長長的月白綸巾簡簡單單的束著,手上拿了一把玉骨冰蠶扇,再加上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以及精致地讓人無法挑剔的五官,不禁會讓見到他第一眼的人都為之停止呼吸,瞠目結舌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嘖嘖,璿璣,你妹妹可比你漂亮、嬌柔多了,看得我都忍不住有些心癢啊!”男子自顧自的坐下,在倒了一杯茶之後嘖嘖的讚歎道。“我警告你,司空綸,你不要對我妹妹有什麼非分之想,否則的話,我一定把你剁成十塊八塊的拿去喂狗。”女子沒有回頭,可是冷冷的聲音卻讓人有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名為司空綸的男子仿佛並沒有聽到女子的警告,隻是一麵細細品著茶一麵用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麵一臉壞笑的說道:“你看看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你妹妹一看到我肯定立馬就陷過去了,搞不好到時候我甩都甩不脫。你還說要把我剁了拿去喂狗,難道你就不怕你妹妹到時候見我死了心裏頭難過,整天尋死覓活的,煩死你這個當姐姐的啊!”玉璿璣似乎不願意與司空綸有過多的糾纏,隻雙手一抬,兩根銀絲就筆直飛出,直刺向司空綸的雙眼。而司空綸似乎對此也不以為意,隻是用手輕輕撚著那兩根銀絲,然後輕笑著說道:“怎麼,好久沒有看見我了,心裏頭高興,想彈支曲子給我聽?來來來,你就趕緊吧,我洗耳恭聽。”話音剛落,那兩根琴絲就“嘣”的一下應聲而斷,又壞了一副好琴。而這曲子,今日看樣子是聽不成了。

“你去幫我看著傾城,她身體剛好,保不準出去會遇見什麼人,我怕她會吃虧。”依舊是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感情,可是站在紅衣女子身後的司空綸,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明明心裏頭關心她,那你開始說話怎麼就不肯溫和點,非要氣得人家急血攻心暈厥過去你才甘心。這下好了,人成功的被你氣走了,結果你卻將這個苦差事交給我,居然要我這麼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跟在你妹妹身後,就為了去看那個叫什麼浪的,你有沒有搞錯啊!”男子的話音剛落,原本他拿在手上的玉骨冰蠶扇就被紅衣女子手中的七根銀絲在一瞬間撕成了碎片。“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女子沒有多話,隻這一句就逼得司空綸後退了一步,然後咧牙齜嘴、一臉愁眉苦臉的說道:“好,我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