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名字麼?”黑衣人輕輕拍著孩子,悄聲說道。
“是的,王。”欞邪低聲說:“抱走他的時候,看了看標簽,他,叫柏雨。”
“柏…雨?不不,這名字不好,在玄冥城,應該有個隻屬於他自己的名字,很響亮的名字,嗯…就叫…柏…瑞殺。”
“柏…瑞…殺?”欞邪喃喃道,這個名字也不錯,“瑞殺…瑞殺…殺…”
“不錯,瑞殺,你記著,你有一個非常重大的使命要去完成,不過,要等到你十六歲,唉,十六年是多麼難熬啊,還好,有你在我身邊。”黑衣人小聲對孩子說著,隨即扭過頭,魔盒像受到召喚一般,來到他麵前。
“謝謝,你,還在我身邊。”黑衣人說著,點頭笑了。
“任務完成了,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他小心拍打著孩子,對欞邪說。
“是。”欞邪退後幾步飛出窗外……
“還是…月光好。”欞邪微微眯起眼。立在屋頂,風吹動著他的黑色鬥篷,發出“吱啦吱啦”的聲音。摘下鬥篷,撒落下一頭白金色的長發,與黑色的鬥篷相映襯,極為誘人。睫毛蓋住了眼瞼。他右手輕撫著眉,卻吃痛地縮回了手。“唉,這個習慣還是改不了。”在月光下,才能看得清楚。欞邪眉間一道血紅色的長疤,使原本清秀的麵龐上增添了幾分猙獰。他輕輕一笑,“十”字已經找到,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哎,讓兩個孩子去完成我們的複仇計劃,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瑞殺?柏瑞殺?嗬嗬,算啦,不想了,折騰了一夜,也困了,還是早些休息吧。他一掀鬥篷,消失了。
醫院
“啊。”一聲尖叫傳來。
“怎麼了?”值班醫師問尖叫的護士。
“又…有一個孩子不見了。”護士定了定神,“是那個可愛的柏雨啊,怎麼會又消失了呢?怎麼會…。”
“柏雨麼?那個脖子上帶有藍色十字的孩子?整天不哭不鬧的柏雨?”醫生歎了口氣:“消失,就消失了吧,你不知道,就因為他的特別,柏家人就以為他出了什麼毛病,幹脆就把他丟在這了。”
“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個孩子啊,還那麼小,那麼可愛……”
“算了,人家的事我們管不著,還是管好我們自己吧。”醫生扶了扶眼鏡。
“好吧。”護士望著空空的兩個嬰兒床,心裏很不是滋味。
湘靈宮
“乖乖,你一定要快些長大哦。”一個著青裝的少婦輕輕地拍打著手中的嬰孩,小聲呢喃著。那嬰兒不哭不鬧,瞪著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隻是笑。
“不愧是神主選下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果然懂事的多。”少婦歎了口氣。“可惜被冥王捷足先登搶了魔盒,我們又搶錯了孩子……算了,孩子,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別讓冥王害了那孩子,又害了你…那個男孩,恐怕早已經成為冥王的傀儡了,你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學習法術,快點找到他,在他失去理智之前,封住他的魔性,我想,那孩子一定還有幾絲理智吧。記住了麼?找到那孩子並不難,他的頸間也有一字。”少婦輕輕揭開嬰孩的右側衣領,她的頸間,一個暗紅色的“木”字還閃著光。
少婦笑了:“孩子,你,就是我們的希望了,冥王想讓我們絕望?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那女嬰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少婦,隻是眯著眼,“咯咯咯咯”地笑,好像早已明白了她的話一般。
少婦轉身,發現了躲在一旁的隻有十九歲的丫頭雪晴,便招手叫她過去。那個小丫頭起先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了,小聲說:“靈主,我隻是對這個孩子好奇罷了,我…我…”
“算啦,我不跟你計較這些。”少婦抬頭看著驚魂未定的雪晴,笑了:“雪晴,我知道,你是這些人中最小的一個,也是最喜歡孩子的一個,所以,”雪晴疑惑地抬起頭,又驚慌地低下,靜靜的聽著,“所以,我把她交給你照料。”少婦將女嬰遞過去,雪晴驚訝地接過,望著懷裏可愛的女孩子,忍不住逗弄起來,小心地問道:“靈主,她叫…”
“異希,許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