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麻煩。風銘自戀的甩了下披肩的長發:“血魔,我等你喲。咱們一起進天怨墳吧。”風銘忽然發現自己哪不對勁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傻兮兮的了。嚴肅,我要保持嚴肅,哥是誰?哥可是天上地下無所不能的偉大的光輝的無可匹敵的天上地下最厲害的打遍九幽十地無敵手的最牛的……風銘不好意思的手摸額頭,輕歎一聲,我被兩個奇葩同化了。
拜劍國。
一處林森幽處,藤蔓婉結。秋天的足跡好像並沒有來過這兒,這兒依舊繁茂的像是還未走的夏天開放的丁香季節。
稠濕的像是蒸騰的空間,像是火焰襲來灼人的熱浪。
“元帥,我們真的要求救於拜火國嗎?”一個將領向一個騎坐高頭黑棕大馬的男子道。
“拜劍國以妖法滅我鹿吳滿國。這等血海深仇,又豈能不報。還算拜劍國那小賤人沒有發兵追殺我們,要不我們也難逃生死。”
“元帥,但是……”
“你可知道,我們鹿吳滿國,是我們鹿吳滿國的全部生命,一個不留。我們能苟且偷生,不報此等血海深仇嗎?此仇不報,本帥今生死不瞑目。還有那小子,沒有他,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戰端。風銘是吧,本帥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退下吧。”
隻見二人身後跟著一股萬人軍隊洪流。隻是他們早無鬥誌,全都愁眉不展,精神萎靡的向密林外穿行而過。
“到了,快到了。前麵就是拜火國邊境了。”
密林緩緩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一塊巨大的古樸石碑映入眼簾:拜火。
石碑雄偉高大,滄桑陳璞。年輪和歲月的氣息撲麵,不知在這裏是屹立了多少個冬秋日月。
大軍中一陣歡騰。到了,到了。他們好像看到拜火的兄弟們和他們並肩作戰,肩背長槍,在拜劍的大軍裏所向披靡,殺得拜劍小兒們潰逃退避。每一個人眼裏冒出欣喜和喜悅的神色。恨不得現在就一步跨過那個石碑,召集兄弟們,大叫一聲,戰起來,報得拜劍血仇,立得萬載功名。
但是他們的喜悅和歡呼並沒有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和驚訝。
隻見一個少年長發飄飄,白衣如雪,禦風而行。
他過去了就過去了,他飛他的,咱走咱的,誰認識誰呀。
最讓他們心裏不爽和無奈的就是,偏偏那少年落地時寬闊的場地不落,幽暗密集的深林不落,為啥偏偏落在那塊寫著拜火的巨大石碑上呢?
你落在石碑上,也認了。但是你能不能文明那麼一點,不要在石碑上撒尿行不?
那可是拜火一國萬年來的象征,是拜火一國萬年來的唯一標誌。
那泡尿,不是等於將他們拉回了被拜劍國大敗的殘酷現實中來了嗎?
“前麵那少年,怎麼如此大膽,不服禮節。”鹿吳大元帥心中不悅,恨恨的從大馬上躍下。
“我……”那少年轉過身來,頓時麵紅耳赤。
怎麼就沒看到下麵那麼多人呢?剛才看到這拜火石碑,就憋了一肚子的尿,不尿不爽。算了,看都讓他們看見了。還是先走,去拜火國打探婷妹和殘卷的消息吧。
風銘不想生事,打算飛遁而去。
隻聽下麵一聲聲大叫,軍潮湧動,聲音此起彼伏:“那小子是風銘。”
“是風銘那小子。”
“殺了他。”
“真是個禍害,殺了他。”
“殺了他,去哪兒都是個禍害。”
“我鹿吳國就是他害的。”
風銘回頭,猜到這肯定是鹿吳國的殘餘軍隊。他們來拜火國,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想與拜火結盟,攻打拜劍國。
大軍洪流中,隻聽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不滿的不停叨咕說道:“你說拜劍國那個小娘子,怎麼就看上了這貨了呢?怎麼就看不上我呢?”
他身邊的所有人側目以視,紛紛讓開,保持距離。
風銘在空中聽到這句話,差點就一頭栽下來,無語的搖頭無奈的笑了笑:“人帥呀,哎,沒辦法。”
大軍中將士紛紛抬頭看著風銘,臉上的神色分明寫著:“這種人,真不要臉。”
風銘對鹿吳國無好感,隻是對大巫師和蠱雕老祖不爽而已。並不意味著要斬盡殺絕。現在蠱雕老祖被蠱雕女子所劫,大巫師被風銘折磨的估計連死都願意了,桃花村的血海仇深也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