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靜靜地看她,“沒,隻是襲人突然覺得主子有點不一樣了。“
“哦?哪裏不一樣了?”她一臉笑眯眯。
“哪裏?”盯著忬沫笑眯眯的臉,襲人有些恍神,“從相識以來,襲人就未曾見過主子笑過。”那時的主子,冷冰冰的,給人一種很遠的距離感。
回過神,襲人望向忬沫的眼裏帶著戒備,有什麼理由傷好了之後整個人的性情就變了?難道……
“是麼?”忬沫微楞。不曾笑過?為什麼?
“主子….”
“得了,你也別再試探了。”忬沫笑眯眯地一攤手,“我不記得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就連你也沒印象哦,我甚至連我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呢?”裝失憶,最老套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記得…了…”襲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忬沫,眼神卻漸漸趨於柔和,半響,她才道:“姚醫師說過,主子的情況是不能用正常事例來解釋的,隻是真的沒想到,主子竟然會失憶!”
“嗬嗬!是呀!我自己也沒想到呀!”想得到的話,那天打死她也不出門。
襲人突然跪了下去,“對不起,剛才襲人不應該懷疑主子的,從出遊一直到受傷,再到回府,一直就是襲人陪著主子,襲人不該懷疑主子被人調包的”
忬沫忙把她扶起來,畢竟是受現代教育的,還是習慣不了動不動就下跪的那一套。“我沒怪你,你用不著自責。”忬沫眯眯一笑,“你給我說說這裏的事情,可好?”這幾天她一直在努力適應這裏的生活,無奈對這裏的一切根本不了解。
“嗯!”襲人點點頭,開口道:“這裏是雲王府,襲人是主子的貼身侍女…嗯…也可以說是唯一的侍女,一年前被主子救起後就一直跟著主子。”
“哦?”忬沫挑眉,“為什麼是唯一的侍女?”聽她的語氣似乎是說這具身子的主人是個不得寵的主?為什麼?難道這具身子的主人是某個不得寵的侍妾生的?
“因為…”襲人頓了頓,有些為難的樣子。
“算了,我想我大概能明白。”忬沫擺擺手,打斷她。
看著忬沫笑眯眯的樣子,襲人似乎愣了一下,半響,她蹲下去收拾碎碗,蹲了很久,卻沒有動作,“主子真的變了好多啊!”聲音低低的,緩緩卻清晰地傳入忬沫耳裏。
“也許吧!”忬沫聳聳肩。裏子都換了,能不變麼?
大了個嗬欠,忬沫轉身往床上走去,受了傷的身體就是經不起折騰,才撐了這麼會就累得要命了。今天才是她下床的第一天哪…唉!
“主子!”
“嗯?”嗬欠打到一半忬沫不解地轉過身,困意重重的眼裏浮出淡淡的水光。
“既然主子忘了過往,能不能放下過去,為主子的幸福努力爭取一次?”
“幸福?”啥意思呀?忬沫擦了擦眼角的水,表情看上去更加困惑了。
“襲人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也不敢妄加猜測,但是…”襲人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定定地看著忬沫。
“但是什麼”忬沫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了,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巴過去,一臉的性致勃勃。
“也許主子忘了一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前的主子很不得寵,甚至還不曾和王爺同房,現在是老天爺給主子的一個機會,主子受傷了,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努力去吸引王爺的注意,不要再躲在這裏任由別人欺負了。”
“哦!我失寵了,原來是這樣啊!”忬沫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
轟!腦海霎時一片空白,笑容硬生生的僵住。她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說什麼?什麼王爺?什麼同房?王爺幹我啥事?我為啥要去吸引他的注意?”
“啊!襲人忘了提醒主子了,這是襲人的疏忽。”麵對忬沫的吼聲,襲人隻是麵不改色的退了一步,不緊不慢的開口:“本來,襲人應該喊主子為王妃的,但是主子不讓襲人這樣喊,所以襲人才喊主子的”
轟隆隆,心裏僅存的一點幻想像倒塌的城堡一樣,呼啦啦地眨眼就成了一堆破沙石。
王妃.王妃,她,一覺醒來之後,竟成了有.夫.之.婦!
-臭老天,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