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彼岸心離
整個皇宮因燕妃有喜而變得熱鬧起來,於燕暖是於丞相之女,又是當今聖上的寵妃,前來巴結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皇後娘娘,燕妃請您去春燕宮一敘。”小奴對傾蕪稟道。
難道她要羞辱自己麼?直覺告訴她不要去。
“燕主子說她有十分重要的事,一定要請您過去。”小奴補充道。
一襲水藍色的長裙,發絲隻簡單地綰起,斜插一直金色步搖,隨小奴走進春燕宮。
在燕妃對麵坐下,眼眸看向她問道:“燕妃請講。”
“你們,都出去,我和姐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她屏退小奴。
“姐姐,我其實沒有懷上孩子。”燕妃的頭低低垂下,發絲擋住了她的眼眸。
“那麼為何來找本宮?難不成要本宮以宮刑處置你?”傾蕪感到了殿內的氣氛有些不對,不宜久留。便站起來說:“燕妃,這件事本宮自會處理,今日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
燕妃一把按住傾蕪,說:“姐姐怕是走不了了。”
說罷,她的袖口中滑出一把銀亮的匕首,將那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腹中並大聲尖叫,粘稠的血液從腹部噴湧而出。
在那一瞬間,傾蕪伸手抓住燕妃的手,想要阻止,不料力氣沒有燕妃大,將匕首插入後,反而死死地抓住了傾蕪的手。
屋外的奴婢推門而入,看到了血泊中的燕妃和藍衣上綻開的朵朵血花,刺入腹部的匕首和被燕妃緊緊抓住的手。
一聲皇上駕到也來的那麼及時。鬱則一眼也沒有看她,大聲吼著:“快傳禦醫!”
禦醫連滾帶爬地趕到,為燕妃療傷。
一個時辰過後,傾蕪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禦醫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替他說道:“孩子沒了是不是?”
禦醫汗顏地點了點頭。
鬱則剛要回頭看向說話的人,就被打斷。
“則,則?”床榻上的燕妃醒了。
“燕兒,我在這裏。”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是不是?”淚水已溢出了她的眼眶,一臉的傷慟。
鬱則點了點頭,正要安慰,就見燕妃不顧一切地衝向傾蕪,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隨即又癱倒在地,泣不成聲。
大殿內一片肅靜,鬱則隻冷冷地看著傾蕪。
傾蕪沒有料到燕妃已傷及肺腑還會如此彪悍,白皙的麵頰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竟然有一絲血跡。明明自己是惡犬,還要反咬一口麼?揚起手毫不留情地向燕妃打去,她納蘭傾蕪雖本本分分甚至不問世事,卻也絕不會任人宰割!纖細的手在卻在半空被人抓住,狠狠地甩了出去,是——鬱則……
他抱起於燕暖,輕輕地放在床榻上,柔聲說道:“燕兒,不要傷心,好好休息,朕替你做主。”
轉過身,滿臉的冰冷,沉聲說道:“皇後娘娘,該當何罪?”
“燕妃根本就沒有孩子。”嘴角挽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淡淡苦笑,她的話誰會相信?
“你的意思是說燕兒用生命打賭為了陷害你?”冷酷得沒有一絲感情。
“是。不管有沒有人會相信臣妾。”但她希望鬱則可以相信她。
“沒有一個母親會忍心拿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生命來爭寵。”
鬱則終是背對著她,命令道:“來人!將皇後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本宮自己走。”她錯了,從他的不理不見時就應該覺悟了,隻是她還安慰自己,傻傻的以為自己可以等到他關心到自己的那一天,現在看來,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