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陷阱
那是兩具年輕而健美的身體!線條堪稱完美的軀體有如兩團狂燒的烈焰,正瘋狂地吞噬著彼此!兩具身體上的衣袍幾乎盡數扯下,其中一名隻著底褲的男子正緊摟著懷中未著寸縷的軀體體,以唇齒在懷中的軀體上灑下無數火種,高漲的欲焰幾欲將整棟樓閣點燃!
“啊!---------”那男子懷中之人終於壓抑不住洶湧的亢奮,自喉嚨深處迸發出激昂的低嘶!原本低垂的臉龐忘情地高高仰起,俊美的臉頰紅暈亂飛,竟有種攝魂的嫵媚!而屋簷上的牧晨陽與朱煜則看得麵容失聲,此人不正是釀春酒坊的主人;遊宇城麼!
盡管已經久曆聲色犬馬的官場,但親眼見眼前此等活生生的香豔場景,牧晨陽還是不免看得麵紅耳赤,心率失常。所幸此刻天黑夜深,偷瞄了一眼眼前的朱煜,隻見朱煜正麵不改色地緊瞅著屋內,微凝的神色瞧不出表情.果真是好定力!要練就如他此等‘臨危不亂’的定力,想必定是要每日流連於花間情事之中吧!牧晨陽思及至此,胸口竟返起陣陣酸楚的蹩悶!
當牧晨陽將眸光重新往下移時,突見糾纏的軀體倏地分開!遊宇城被那男子猛力丟出了懷中,隻聽那男子指著被摔至地板之上的遊宇城,冷喝道:“說!你將香兒為我研製的香囊放置何處?”
‘香兒?香囊?’將那男子的話語聽得仔細,牧晨陽心下不由一個激靈.腦海中迅速地搜索著相關的記憶,手掌同時往腰袋中摸去.不想這有舉動卻不慎將腳下一片簷瓦翻動!
屋內正在對峙的二人聽得屋簷上的聲響,頓時疾若脫兔地將衣物裹上!那名始終未瞧見容貌的男子更是快如驟風般將一道掌力直推而上!
“嘭!------”一聲震響!那男子的掌力將屋麵的瓦簷震飛!牧晨陽與朱煜閃身避讓之際,屋麵刹時破出個窟窿!屋內的燈火直衝而出,將牧晨陽與朱煜的身形盡燃映出.不待二人反應,那男子的又一道掌力已拍向牧晨陽腳下的瓦簷!
“嘭!-------”又一聲震響!牧晨陽腳底的屋簷應聲塌陷而下!牧晨陽驚覺之時,身形不敢遲疑地騰空躍起.剛一起身,忽見一道白光自屋內疾射而出,準確地鎖住牧晨陽的腳踝處.牧晨陽忙俯首一看;居然是一段綺絲帶!不給牧晨陽絲毫喘息的空隙,一道勁力徒然將牧晨陽往下拽!
牧晨陽淩空無處借力,身體被硬給拽下了半空,直往屋麵的窟窿下跌去.眼見牧晨陽正往屋下跌落,一旁的朱煜在牧晨陽掉下屋簷的刹那,疾手攥住牧晨陽的一隻手臂.牧晨陽被吊在了半空,應出來之時未曾帶上隨身的長劍,一時不知如何將腳踝上的綺絲帶擺脫.
綺絲帶的另一端又是一道勁力下拽,直扯得牧晨陽隻覺全身骨頭似要散架一般!正在牧晨陽暗自苦惱之際,突見朱煜空出的手掌蓄力一劈,鎖在牧晨陽腳踝上的綺絲帶竟被自半中削成兩截!還不等牧晨陽緩神,朱煜拉緊牧晨陽的手臂,提身一同躍下屋簷.
怎麼?他們此刻不是應該趁機開溜麼?怎倒還反自現其身!他們在屋簷之上偷窺他人的隱私已是不光彩,這朱煜還要與其打照麵?這不是自取尷尬麼!牧晨陽驚疑地望向身旁的朱煜,卻見朱煜一臉理所當然的平靜.
二人剛落下屋簷,在地板上站穩的刹那,那名男子卻攜著遊宇城閃身竄至側室的屏風後,隻能透著燭火看其身影.
“如意逍遙手!想不到當朝的十一皇子淵逸王,竟是‘俠盜’柳逍遙的嫡傳弟子!失敬!失敬!”屏風後揚出一道陰冷輕傲的話語,清脆的磁音卻如音律一般悅耳!牧晨陽顧不上去細想此語的原委,眸光忙往四下遊視,暗中觀察此處的情形.
隻見此間屋室是一間臥寢,室內布設與平常寢臥並未有異常.唯一特別之處便是此屋內植滿花蕾正豔的盆栽!不知是何品名的奇花,花蕾爭向鬥妍,紅黃粉白各色嬌豔如染,好是奪目!想必定是不可多見的名花,整間屋室飄溢著淡雅的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