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哥,回來陪我啊。”安心坐在桌子前,對著小盒子說。
小盒子不會說話,白色的骨灰不會說話,白色的影子她看不見。
我每天都在陪你,你不知道,你的不知道讓我絕望。
安心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個圈子,拿了鳳凰寶琴,又坐下,對小盒子說:“莽哥哥,我一直沒專門給你彈過曲子,現在我彈給你聽。”
白色的影子顫抖了一下。
安心聽到了一聲歎息,她看看四周,看看門和窗口,什麼也沒有。歎息聲來自她看不見的地方,來自她的心底,來自無法觸及的白色靈魂。
她輕輕地撫琴,輕輕地唱著:“涼風起兮天隕霜,懷君子兮渺難望。感予心兮多慨慷。”
這是趙飛燕的《歸風送遠操》,她自己譜的曲子。
“好聽嗎?”安心呢喃道。
琴聲變成輕快明豔,她繼續唱道:“垂手忽迢迢,飛燕掌中嬌。羅衫恣風引,輕帶任情搖。詎似長沙地,促舞不回腰。”梁朝吳均的詩,短短幾句,道盡飛燕的輕盈。
琴聲轉悲,幽幽咽咽。“金刀翦輕雲,盤用黃金縷。裝束趙飛燕,教來掌上舞。舞罷飛燕死,片片隨風去。”
舞罷飛燕死,舞罷飛燕死。
這是聶夷中的詩,飛燕死得幹脆利落,片片隨風,如秋葉靜美,如飛雪淒美。
我若是飛燕,會如何死?
安心放下寶琴,打開電腦。
不管野史如何,不管正史如何,我隻要寫出我想做的那個趙飛燕,如果我是她,我可以安排自己的結局嗎,可以嗎?
很久沒有寫小說了,她的西漢係列已經停了很久。安心寫下了新小說的題目:《趙飛燕傳奇》。
琴聲轉悲,幽幽咽咽。“金刀翦輕雲,盤用黃金縷。裝束趙飛燕,教來掌上舞。舞罷飛燕死,片片隨風去。”
舞罷飛燕死,舞罷飛燕死。
這是聶夷中的詩,飛燕死得幹脆利落,片片隨風,如秋葉靜美,如飛雪淒美。
我若是飛燕,會如何死?
安心放下寶琴,打開電腦。
不管野史如何,不管正史如何,我隻要寫出我想做的那個趙飛燕,如果我是她,我可以安排自己的結局嗎,可以嗎?
很久沒有寫小說了,她的西漢係列已經停了很久。安心寫下了新小說的題目:《趙飛燕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