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寒與東陵皇帝之間想必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沈莫傾本就帶著一副沒有記憶的身子活著,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更是不得而知,隻是不知這女子是何人,居然敢主動應承。
想必這女子會凶多吉少,沈莫傾內心預言。這杜雲寒雖然淡雅清瘦,可杜氏子孫乃非等閑之輩。
此時,杜雲寒嘴角含笑,目光卻淩厲萬分“小姐,請!”
語畢,一旁的太監片刻間就已擺好一把上好古琴,色澤明麗,沈莫傾前世演員出身,自是知道這絕非凡品。
杜雲寒並未點評,向東方肆作揖,“謝皇上!”
繼而掉轉頭看方才那名女子,微微點頭示意。
“謝晴柔,你舞姬乃東陵一絕,希望不會讓朕失望。”東方肆雖然言辭渾厚有力,可在沈莫傾聽來,明明不自信。
“是,皇上!”謝晴柔應承道。
杜雲寒一席白衣在琴前落座,麵容抬起,眼眸在周圍掃視,最終落在沈莫傾身上。頓時,沈莫傾直覺渾身一震,把頭側移,直接略過。
琴聲響起,悠遠綿延,沈莫傾知道這是一首從未聽過的曲子,這琴音看是尋常,可她覺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便把目光移到杜雲寒的手指上,不看則以,一看驚嚇萬分,杜雲寒雖手指在移動,可是絲毫沒碰到琴弦上,這琴聲是如何傳出。如此看來,杜雲寒是以內力撥弦,這謝晴柔一看就知乃一名閨閣弱女子,如何能抵擋這股內力,必然會心髒破碎而死。
這本和沈莫傾無關,隻是這謝晴柔多少有些無辜,就這樣斷送一條鮮活的生命,實在太過於殘忍。
謝晴柔舞姿的確很美,隻是此琴不是常琴,此曲也並非凡曲,不出片刻,謝晴柔麵色愈發蒼白,舞姿也開始飄搖,明顯感受到體力不支。看得出,杜雲寒並未使出全身內力,不然以謝晴柔這種體質絕對撐不到現在。
沈莫傾嘴角微微上鉤,她知道這杜雲寒非大惡之人,不然完全可以直接了結謝晴柔的命。隻是這一曲結局注定,謝晴柔最終軟癱在舞台,人也徹底昏迷過去,不過好在保了性命。
東方肆麵色也顯現蒼白,頓時場麵鴉雀無聲。
“皇上,說話可還算數!”杜雲寒還是那副纖纖君子的模樣。
盡管這一曲敗下陣來,可東方肆豈會直接認輸,頓言:“你說笑了,明顯是謝晴柔舞技欠缺,可東陵超凡舞技者數不勝數,方才不過是開場罷了,你我現定下三日之約,三日後勝敗如何,朕絕不反悔。”
杜雲寒仿若提前知道東方肆的反應,也不據理力爭,應承道:“好!”
接下來,正旦朝會按例進行,隻是東方肆早已沒了那份心思,早早就以身體抱恙離席。
而今,沈莫傾腦子裏太多疑問,先不說杜雲寒和皇帝二十年之約是為何,就連杜雲寒如何毫無阻攔進宮都不知曉。如今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可謂步步驚心,為尋求腦袋片刻安寧,沈莫傾無意識的往人流稀少處行走。
“莫傾,好巧!”杜雲寒自知沈莫傾太多疑問,便尾隨而來。
沈莫傾也並未點破,若是對自己無害,何不裝個迷糊,“是啊,蠻巧的。”
“我知道莫傾很多疑問,不如在下為你解惑。雖說杜氏一族與你母親有數十年恩怨,可你明白,杜氏人並未真正傷害你母親,而且佐羅宮在你母親去世後依舊太平度過這十幾年。”杜雲寒眼裏的誠懇不像是假裝的。
“你如何在皇帝未知情的情況下進宮的?甚至自由出現在如此盛大的朝會上”對於這點,沈莫傾最為好奇,她深知杜氏一族實力不容小覷,可是這般暢通無阻,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個!”杜雲寒從袖兜裏拿出一枚令牌,“這是東陵皇帝20年前親賜的,杜氏一族無論何人隻要持此令牌,便可在東陵各處自由出入。”
沈莫傾不是扭捏之人,對於令牌的來龍去脈她無心過問,可是這二十年之約到底是什麼?如若不好奇,是假的,可這等敏感問題,是否該直接問他。
杜雲寒仿若知曉沈莫傾心中所想,“你可知道寶藏地圖?”
“寶藏地圖?”沈莫傾搖了搖頭,難道夜瑾手持的就是其三分之一。
“嗯,這寶藏地圖當年一分為三,其一在杜氏一族手中,還有三分之一在東方肆手中,還有三分之一在施如雪手中!”
什麼!沈莫傾何等驚訝,可是麵對杜雲寒,她依舊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可內心千絲萬縷盤旋了許久,杜雲寒並不知道施如雪的三分之一在夜瑾手中,那麼前幾日東方丕前來沈府大動幹戈也並非已取得其他兩張圖紙,或許隻是耳聽風聲,想必這東方丕隻是一個有勇無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