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寒冬,周邊的氣息也有些陰冷,沈莫傾直覺這地圖萬分不簡單,如果真如杜雲寒所說,地圖指引的是寶藏,那麼這寶藏所隱藏的誘惑力又有多大。如今以東方肆的反應來看,萬不會拱手相讓,對於這點,沈莫傾不信杜雲寒不清楚,如此大費周章的挑釁又是否別有目的,可杜雲寒並未有意道出,沈莫傾非常有自知之明,很是識趣,懂得不問不追。
“雲寒,雖說是寒冬,可東陵的臘梅很美對吧。”看了不遠處詫然盛開的點點紅梅,沈莫傾轉而發出一聲讚歎。
“嗯,雲寒自小不曾見過,的確很美!”
“哦?難不成在你們杜氏沒有嗎?”
“不隻是臘梅,任何花種都不曾見過。”聽似有些惋惜,杜雲寒言語中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二人閑聊一陣才發覺已離朝會盛宴地址較遠,沈莫傾自知二人獨處時間太長,不大符合情理,若被旁人見了,免不了閑話。隨即舉手齊胸作揖:“杜公子,時候不早了,莫傾先行一步。”
杜雲寒微微頷首,看著沈莫傾離去的背影,輕聲歎息。
方才不經意間走了太遠的距離,早已忘記了來的路,此時沈莫傾繞了好多彎子,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沈莫傾終於覺得體力有些勞累,便想尋一處小憩半刻,眉目朝遠望去,發現前方大概三百米距離立著一座工字型殿,黃琉璃瓦歇山式構造,上方赫然寫著“奉天殿”三個大字,
穿越過來已有些日子,沈莫傾自是知曉奉天殿的意義,這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東方肆早早離席,想必現在就在此處。
突然聽到一陣渾厚的腳步聲,沈莫傾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三名身著東陵官員錦服的大臣正朝奉天殿走去,形色可謂匆匆,看來這東方肆會有所動作,沈莫傾心理直犯低估。
此刻,沈莫傾感謝自己的殺手出身,背後偷聽在以前是常有的事。
不多想,沈莫傾便開始對奉天殿周邊的地形和侍衛布局仔細勘察,經過萬分縝密的內心分析後,得出如此密不透風的巡邏頻率中找出破綻實在是難如登天,皇帝果然就是皇帝,沈莫傾苦惱著,可就此放棄實在不是自己的作風。況且沈莫傾覺得杜雲寒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到底是何心思不得而已。
想到這裏,沈莫傾不自覺的嘴角揚起驕傲的弧度。
沈莫傾直向奉天殿走去,到後,對著門口的守衛道:“沈莫傾求見皇上,還請您通報一聲。”
侍衛自是不敢怠慢,便向殿內奔去,不出片刻就已從殿內出來,朝沈莫傾行尊禮:“沈小姐,請!”
偷雞摸狗不成,便大搖大擺進去。
殿內,東方肆眉頭緊鎖,而一旁的三位大臣更是膽戰心驚。
“臣女沈莫傾求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你尋朕所謂何事?”
看此情形,東方肆勢必因地圖一事困擾,如今地圖一分為三,分別在東方肆、杜雲寒、夜瑾手中,這樣天下太平,若是歸結一處,又怎知不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沈莫傾自覺如今是最好的狀態,何不順水推舟,如了皇帝的意,因為此事立下大功,她沈莫傾的沈府的尷尬處境想必也會隨之改觀。
“皇上,此次杜雲寒敢如此明目張膽挑戰我東陵國國威,臣女氣急,因此謀得一計,還請皇上定奪。”
“當真!”不想峰回路轉又一村,東方肆陡然振奮。
“皇上可知,方才杜雲寒撫琴並非使用手指,而是以內力撥弦,琴聲與內力糅合,便可自由侵蝕舞者的身體,如若舞者內力勝不過他,必死無疑。”沈莫傾神色自若,緩緩道來。
“若是如此,又有誰內力確保勝過他,杜氏一脈深不可測,如今哪來女子可與之媲美。”聽完,東方肆眉頭皺得更緊。
“皇上,誰說規定必須是女子,舞者而已,何時規定是男是女。”
沈莫傾說的不無道理,東方肆暗思,可問題在於東陵並無男子習舞。
沈莫傾繼續開口道:“此舞與普通舞者不同,無需姿態優雅,杜雲寒撥弦時內力會跟隨琴弦的聲向湧動,隻需按勢接住此內力即可。”
“可如今杜雲寒未展示全力,如何得知其內力深厚程度?”東方肆最擔心的還是這點。
“莫傾倒有一人推薦。”
“誰?”
“九皇子!”
“奕兒?”東方肆詫異沈莫傾推薦人選,可是仔細斟酌小許,奕兒武藝自小便是皇子中最為頂尖的,而且當年拜得玄鶴大師在紫金山習武三載,回來更是精進一層。眼下,奕兒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早就聽聞九皇子武藝超群,皇上以為如何?”沈莫傾知曉,推薦東方奕皇帝必然不會推脫。
“可會有生命危險?”東方奕畢竟是皇帝最鍾愛的皇子,免不了有些擔心。
“皇上,臣女認為,九皇子武藝高強,就算無法超越杜雲寒,至少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