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裝修沒有辜負“峽穀炸雞”的名號，在見門第一眼看到的牆上掛著一幅王者峽穀的大地圖，約莫有2m x 2m的規格。而四周的牆角，分別立著韓信、魯班、妲己、項羽的玩偶，差不多有半個成年人的身高。
哦，妲己！
白羽凡感到心底痛了一下。
老李好奇地在店內走來走去，把每個玩偶摸了一遍，著重摸了妲己的胸。白羽凡一臉死線。老李又把鬼穀子的麵具戴上，這下可真正成了個小醜的樣子。
就在老李滿屋子打轉的時候，王昭君回來了。背後跟著一個黑背心的男人，正是照片上那個徐磊。
男人嚷嚷著：“又有**來找虐！我老徐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本來不想再和菜雞玩，可今晚失眠，就陪陪你們！”
白羽凡一看手機，才意識到已經淩晨兩點了。
男人徑直坐到白羽凡對麵，點燃一根煊赫門，撓了撓雞窩一般的頭發。王昭君端來三紮冰啤，放在桌子上，又退到後台玩手機。
老李看著徐磊吞雲吐霧的樣子，內心突然緊張了起來，定定地注視著白羽凡。
羽凡打了個哈欠，說：老李，我們走。
正想起身，徐磊懶懶說道：“我都他媽起床陪你們了，你們他們的這就要走？傻逼吧！”
羽凡和老李愣住了。
王昭君一遍擦著杯子一邊說：我說，老徐，嚇唬小朋友算什麼本事！還有兩位小哥哥，別著急走嘛，就當是配精神空虛的大叔玩一玩！酒請你們喝。
麵子上過不去，兩人便又尷尬地坐回沙發。徐磊抽完了第二根煊赫門，店裏的音樂從“what are words”換到了“califonia”。
羽凡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戰意。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被男人的傲慢激怒，抑或是心底幹涸很久的地方傳來了點點回音。
他說：那來吧，單挑。
男人鏡框後的眼睛沒有焦點，說：三局兩勝。
原來牆上的地圖不是擺設，而是一塊大屏幕。遊戲啟動了，熟悉的聲音——
“歡迎來到王者榮耀！”
羽凡和徐磊各自坐在一把黑色皮椅上，手裏握著遊戲手柄。
老李和王昭君在後邊觀戰。
選英雄。
徐磊說，第一局雙方可以商定各選什麼英雄，第二局交換英雄，第三局——如果有必要的話——不用讓對方知道自己選什麼英雄。
羽凡點點頭。他麵無表情，在這個遊戲裏，他早已和深海魚一起死去。
徐磊選了李白。
羽凡——孫臏。
“人家這麼可愛，當然是男孩子啊！”
尷尬得老李說不出話來，王昭君說：這個小哥哥挺有趣啊！
徐磊瞟了一眼這個冷冰冰的男孩，嘴角泛起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