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衣人另一邊像是七歲大的普通男孩,眼皮子打開的刹那,威嚴的氣勢震得沒有個人敢開聲。
一時,聲聲居裏麵落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裏。
“少主!少主!那個人是不是害死你了——”小鷂子從竹梯上爬下來後,從聲聲居門口至講台那頭水泄不通的人牆裏努力地擠出了條縫兒,直到見著安煦安然無恙才大大地緩口氣。
瞥見了小鷂子擠出來的通道,白慕秋帶小盆友走下台。本來窄到能將人擠成肉餅的縫隙,立馬因他們兩人的靠近,迅猛地擴展成了大道。
小鷂子扶起自己的主子跟在她後麵,一直走到了聲聲居門口。
因下著冰雹的緣故,範昆已經備好了馬車在門口等候。白慕秋掀開車簾讓小皇帝先上車,回頭冷冷地掃著安煦和小鷂子兩隻跟屁蟲。
“想借用馬車將我家少主送到客棧。”小鷂子提出這個要求時,昂著頭理直氣壯。
白慕秋再從安煦那張無害的笑臉往下瞄,見他左腳的姿態稍顯異樣,應是腳踝崴了。所以小鷂子的理直氣壯便是指著是她害得安煦往下跳,如果她不把小皇帝往下扔的話。
嘖——
麻煩。天下大善人就是麻煩。
根本不需要他做的事,他偏要畫蛇添足,給人平添麻煩。
“丞相。”範昆不知其中緣故,老眼眯著看這對像是與白慕秋很相識的主仆。而且,這對主仆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平常的百姓。
“讓他們上車。”白慕秋拂袖,道。
小鷂子立馬上前兩步,要將主子扶上馬車,卻被白慕秋回頭的一個冰目殺住了腳,便嘟著嘴巴說:“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安煦這時開聲了,溫溫吞吞的聲音像是很溫柔地說:“小鷂子,不可勞煩相爺——”
“住嘴!”白慕秋其實看小鷂子還算順眼,因為小鷂子表現正常,而這個處處顯得自己好像很善良的男人,隻讓她看了周身不舒服想冒火。
範昆使個眼色,馬上有人牽來了另一匹馬車,給安煦兩主仆乘坐。
因著相府與客棧為同一個方向,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駛著。
這場突如其來的冰雹,一開初的大勢隻維持了一會兒功夫,很快便收小了。
然而,當兩輛馬車到達白府時,隻剩幾間破茅房和棚子的白府,沒有出半點事。反倒是安煦他們下榻的那家客棧,被一塊巨大無比的冰雹砸中,屋頂塌了,據聞當場死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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