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蘭聞聲止步,轉過身來。
而此時,一個丫頭正向這處跑來。
“大小姐!大小姐!”雪雁丫頭上氣不接下氣,驚慌失措的樣子,“您讓奴婢好找!方才見兩隻野貓從此處跑開,又聽聞大小姐的叫聲,就知道肯定是這些畜生嚇壞大小姐了!大小姐您可沒事兒吧?”
雪雁擔心木子蘭的安危,著急地替木子蘭檢查著是否被野貓抓傷。
“啊!”雪雁突然一聲驚叫。
隻見木子蘭雪白的手臂被抓了幾道深深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汩汩而出,浸染了飄飄的衣袖。
“什麼!讓我瞧瞧!”弋兮辰也被嚇壞了,方才他定是隻注意到木子蘭的眼眸,卻未瞧見她受了這般的傷!該死!
“大小姐,這位公子是?”雪雁也隻顧著木子蘭的安危了,才發現眼前還站著這樣一個大活人。
“雪雁,這是七皇子殿下。”木子蘭說。
“奴婢該死,奴婢給七皇子殿下請安!”雪雁嘴上道著歉請著安,卻沒真的害怕,這相國府的丫頭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禮數到位,也不卑賤。
“嗯。”弋兮辰根本沒心思理會雪雁,看著木子蘭纖纖玉臂上不斷冒出的鮮血,心裏著急得很,可眼下再找太醫也晚了,得先止住血才是。
“兮辰哥哥,你做什麼!”
“來,先止血。”
那弋兮辰將自己的衣袖扯成了綢條,將木子蘭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包紮起來。
誰不知這服飾象征著權位,堂堂七皇子殿下竟然可以為了給一個女子包紮傷口而扯壞自己的衣裳。雪雁在一旁看得傻了,木子蘭也怔了。是啊,他,弋兮辰,早在前世的時候就說過,他不要權位不要富貴,隻要與木子蘭共添一對紅燭,共守歲月靜好。今生的他,還會嗎?
“嗯?疼嗎?”弋兮辰抬起頭卻瞧見木子蘭的淚光,以為是自己手腳粗笨弄痛了傷口。
“不疼……”木子蘭迎上弋兮辰溫柔至極的目光,微微笑著搖搖頭。
“唉!大小姐,這可怎麼辦呐,這傷口不淺,怕是得留下疤了呢!”雪雁急著說。
木子蘭接過弋兮辰拾起的五彩琉璃鏤空錦盒。
“無妨。你忘了嗎,母親說這香有祛除疤痕的效用呢!”木子蘭對雪雁說道,其實,她是想讓弋兮辰聽見的。成敗與否隻在於此了。
“哦?貴府還有這等靈藥?”弋兮辰果然問了。
“兮辰哥哥,你聞聞,這香粉不同於其他胭脂俗粉,氣味清幽,不僅美顏,還能療傷呢!”木子蘭將那錦盒打開,給弋兮辰遞去。
弋兮辰接過那香粉,低頭輕嗅,的確,幽然香氣不同於俗物,但是……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兮辰哥哥?”木子蘭瞧見弋兮辰眉頭微蹙,便知他嗅出了其中端倪。
“蘭兒,此香是舅母給的?”弋兮辰問。
“其實,這是二夫人送給夫人的,說是西域特貢呢!”雪雁接過話茬。
“兮辰哥哥,有何不妥嗎?”木子蘭問。
“蘭兒,你可用了這香粉?”弋兮辰不停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