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渾身都狠狠地顫抖了起來。
他一把揪住了沈天養的衣領,聲音嘶啞地湊到了沈天養的麵前,沉聲威脅道。
“沈天養,別逼我對你動手!”
沈天養卻是麵色不改,“你已經折磨了自己三十年,難道還不夠麼?”
白義淒然地笑了笑,滿眼都是悲痛欲絕。
“夠?怎麼能夠?我害死的是黎家上下十餘口的人命,包括黎羿翰不過一歲半的兒子,怎麼能夠?”
……
三十年前。
在國外留學的白義結識了同在一個學校留學的黎羿翰。
同樣生活在帝都,同樣是四大家族之人,白義和黎羿翰莫名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是,黎羿翰知道白義擅武,可黎家到底精通什麼,白義卻絲毫不知情。
更神秘的是,黎羿翰似乎在從事什麼極為隱秘的工作,經常會在和白義約好了某件事情之後,又突然消失,搞得白義很是鬱悶。
直到留學歸國,白義仍舊不清楚黎羿翰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白義心中有些怨氣,漸漸便和黎羿翰疏遠了來往。
某天,白義和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在一個酒吧裏喝得酩酊大醉,他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黎羿翰的號碼,大罵對方的無情無義。
黎羿翰驅車來到了白義所在的酒吧,把他拉上了車。
車開到江邊的時候,白義在酒精的作用下狠狠地惡心了一把,黎羿翰見狀急忙停車,開車門,把白義拉下車,讓他大吐特吐了一場。
白義倒空了自己的胃,迷迷糊糊終於看清了黎羿翰的臉,他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耍著無賴,非要讓黎羿翰告訴他他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黎羿翰無奈,也知道自己對白義這個朋友是心存愧疚的,斟酌再三,還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
“我在研究新式武器,黎家,一直以來從事的都是這樣的工作。”
但是幾百年來,黎家一直行事低調,從沒有泄露過關於自己家族的秘密。
研製武器是個十分危險的行當,仇家甚多,覬覦者也是不少,一旦被外人知道的話,恐怕會有滅頂之災。
黎羿翰願意說出來,就證明,他是真的把白義當成了兄弟,將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都交付給了他。
可黎羿翰強調了半晌的這件事情的保密性,卻隻從白義那聽來的輕微的鼾聲。
黎羿翰無奈,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但是,白義卻辜負了這份信任。
他在後來的某次醉酒之後,和一夥人起了爭執,白義大言不慚地道出了黎家的秘密。
自此,黎家被一夥擁有黑道背景的幫派給盯上了。
幫派綁架了黎羿翰的妻兒,白義知道了以後,單槍匹馬地殺入了幫派之中,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頓,救回了黎羿翰的妻兒。
但是,他自己也身負重傷。
等到他把黎羿翰的妻子和兒子送回到黎家的時候,卻狠狠地挨了黎羿翰一拳。
黎羿翰大罵他不講義氣,不夠朋友,把黎家上下幾十條人命當做兒戲,透露了黎家的秘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