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慶安手上血霧已經被元氣浪衝散,但是在血霧出現的時候正好被李玲看到了,在一聲淒厲的尖叫之後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雙腿不斷地蹬地麵摩擦著向後縮,現在這種情況李繼有點不知所措。聽到了李玲的嘶吼,李元看了過去,他對著李繼吼了一聲“蒙上她的眼睛”,就這短暫的耽擱,鄒昭已經和李元拉開了仗開的距離。
鄒昭並沒有想要躲避李元,剛才他是被李元的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作為三重天元士,他有他的驕傲,這種驕傲是不允許他退縮的。
李春明和慶安之間的交手最為激烈,他們在短短幾吸之間已經接觸了數下,每一次都有劇烈的元力對撞的轟響爆裂和元氣浪產生,在這種強度的戰鬥下,任何一方一個應對不好都會受到對方毫不留情的重創。李觀李耀麵對慶淵,雖然是地元士對天元境,李觀李耀卻憑借著互相之間的默契配合竟然也能和慶淵周旋,慶淵想要抓住一個人攻擊另外一人必然會在他露出的空檔處向他出手,以至於好幾次能傷到其中一人的機會都被迫由攻轉守而放棄,被兩名地元士這樣拖著,慶淵竟然有些急躁起來。
鄒昭的天元士的驕傲讓他付出了代價。“鬼針”在他身上留下了三個洞,一個在肩一個在右臂最後一個在胸口位置和心髒隻是擦肩而過。距離心髒的這一針發生在剛才,李元所說的十息的最後一息。鄒昭被“鬼針”穿透的位置並沒有血液流出,傷口處留下了一點黑色的東西,細看的話能看出這黑色的東西在蠕動,朝著裏麵鑽或者說是爬。現在餘月已經不能分心去關注其他地方了,剛才就是因為他的分心致使白采櫻抓住空當對李元和鄒昭的戰鬥介入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使得李元的致命一針出現了偏差。
白采櫻已經找出了“月華凝”致命的破綻。月華雖然凝了她的大半身體,但腳下大腿之下是來不及的,白采櫻一邊抵擋著月華凝的凝聚,一邊小幅度倒退著和餘月拉開距離,而餘月因為要穩定讓月之心跟在白采櫻身上,他是不能動的,這也就導致白采櫻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餘月盡量壓製著白采櫻的動作幅度,但顯然,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隻要再給白采櫻多一些時間,拉開距離,她就能掙脫月華凝,但是李元並沒有給她這個時間。
“咳!”
鄒昭咳出了一大口血,他披頭散發一臉狼狽,李元在他的身後停住身形,黑色的鬼氣在鄒昭胸前不斷的湧進他的心髒位置,它們沒有從鄒昭的身後出來,而是在他頭上的七竅湧出,鄒昭大叫著,七竅鬼氣湧出的同時帶出了大量的血,湧出的鬼氣沒有停留全部聚集像李元的右手,重新聚成了“鬼針”。
白采櫻見狀並沒有喊叫,她抽動著嘴角看著鄒昭的身軀倒下不再動彈,她隻是看著李元。
李元在鄒昭倒下就立刻去協助李春明對敵慶安,隨著李元的加入,慶安立刻便落入下分,隻是幾回交手就被李元抓住機會“鬼針”穿了左小腿。慶安在忙亂中朝白采櫻看了一眼,他希望能夠得到白采櫻的援手,但顯然他也看到了白采櫻的有心無力,當李春明六重天元境巔峰的元力轟在他的腰上將他轟擊的在半空中倒飛的時候,他終於往從一追上李家眾人就被他們忽視的一個少年的身上正眼看了一眼。下一刻,李元擲出的“鬼針”也到了慶安麵前。二重天元境的慶淵,在四人的聯手下都沒能撐過十個呼吸就被殺死,李春明將李春車的一切發泄在了慶淵的身上,元力的撞擊震碎了慶淵的五髒六腑,狂暴點的元力更是將慶淵全身的血骨衝擊的混雜在一起。鄒昭和慶安應該感到慶幸,起碼他們還留下了一個全屍,慶淵的屍體已經完全麵目全非成為了一灘爛肉。
白采櫻看著鄒昭殘留餘溫的屍體,她不再有任何動作,她看向了李家眾人。
李元回頭看著遠處的李玲,他沒有過去,對李玲旁邊的李繼點了點頭讓他照顧好李玲,這種時候不是安慰妹妹的時候。李觀扶著李耀,在和慶淵的交手中李耀受了傷。李春明看著白采櫻,問了一句“你何必非要來趟這趟洪水?”。白采櫻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李春明的話。她在等。餘月和所有人的清楚,她在等餘月的力量耗盡,在場所有人,一個人都走不掉。
李元甩了甩手上的“鬼針”,就要往白采櫻方向過去,李春明一下攔住他,李春明對李元說了句“我來”。他擋在李元的身前,這此出手他要試探出白采櫻真正的實力,他不會讓李元出手。同時他對身後說道:“李觀,帶路,帶他們出去。”
聽到李春明的話李元立刻往餘月這邊看了一眼,急忙說道:“我不走。”
“沒說你。”李春明回頭看向李觀,“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