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兩邊各一個黑衣侍者躬身:“歡迎光臨。”門內白衣侍者接上:“請問有預約嗎?”
周承鋒不動聲色地掏出了貴賓席的憑證。“這邊請。”白衣侍者帶著周承鋒走向了貴賓席。走在貴賓通道上,周承鋒放眼望向普通席,稀稀拉拉隻剩下幾個席位了,看來今天會有精彩的演出,不過鸞歌鳳舞殿哪次開殿不是座無虛席,演出精彩絕倫呢?須臾,離貴賓席隻有十步之隔了,“客官,前麵就是貴賓席了,您慢步。”由於付開包了貴賓席,白衣侍者不便上前打擾,說完便離開了。
貴賓席入口忽地閃出兩個人影,冷冷說道:“站住,侍者沒跟你說今天貴賓席的票已經賣完了嗎?”周承鋒被擋在入口之外,一時驚異。
“休得無禮!”付開起身走過來嗬斥擋住入口的兩個貼身侍衛,“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這是誰。”周承鋒之前一直加持著易容術,難怪城主的貼身侍衛會認不出副城主,見付開走來,才緩緩現出真容。兩個侍衛倒也沒有驚慌,迅速讓開入口,異口同聲:“參見副城主。”周承鋒點頭示意。畢竟訓練有素,若是換做普通的侍衛,估計大腿已經一個勁地顫抖了。
“賢弟沒有受驚吧。裏麵請,演出快要開始了,咱們先坐下來喝杯茶。”付開露出和煦的麵容。
“沒關係。他們也是盡己之責,大哥不必責怪。”周承鋒打了個圓場。
二老剛剛坐下,在一旁等待的侍從端茶上前。“這是我托人從西域帶來的茶,一般的茶店可是喝不到的。剛剛沏好,賢弟嚐嚐。”付開有些洋洋得意。
“偶?”周承鋒拿起茶杯攪了攪,品了一口,看著手中的茶:“果然好茶。聞其味清香,入口微苦而清爽,隨後一口甘甜之意湧上心田,令人神清氣朗,實乃助興之佳品。”放下茶杯,饒有興趣地望向付開:“請教大哥,這茶叫什麼名字啊?”
“哈哈哈。”付開拍手大笑,“哦,名字啊?我已經忘記了。不過既然賢弟稱讚,那就一定是好茶。”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滿足周承鋒的求知欲望,他目光掃向茶杯,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我的天,居然沒記得名字。付開見狀便打趣一番:“哎呀,這等小事不必掛念心上,忘了才好。看看賢弟這頭白發,顯然是操勞過累了嘛。”邊說邊捋了下胡子。
“砰”,演出開始了。所有觀眾坐在扇形的場館內,目光圍繞著圓心方向的舞台,準備享受這場視聽盛宴。觀眾席分為兩層,而貴賓席設在場館居中的位置,剛好是一層和二層中的夾層。貴賓席視野開闊,對台上所有正麵細節一覽無餘,可謂極佳的觀賞位置,當然價錢也是普通席的三倍。此時,二老默契地拋開話題,共同望向舞台。
“這次的表演團是從哪個地方請來的?感覺比我之前看過的有實力啊。”周承鋒觀賞間率先稱讚起來。
“聽小範說,是從聖城請過來的。”付開頭也不轉地回答。
事實上,鸞歌鳳舞殿隻有屈指可數的常駐藝人,要想完成整場演出必需請其他的表演團出場。當然,它也願意支付高昂的出場費,畢竟有無與倫比的氣場,有氣場就能吸引富人,有富人來就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付開口中提到的小範其實也是一把老骨頭了,他可謂天資聰穎,意氣風發,16歲就已經突破修為瓶頸,衝關至小乘初期,名揚天下,被譽為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年,連通靈穀的藏經閣主也為之一震,原話為“他日定當主持天下”。奈何造化弄人,一次練功的時候不慎走火入魔,雖然找到方法成功控製魔性,但修為從此停滯不前,永遠地停留在了小乘初期。十多年摸爬滾打,輾轉來到青雨城開了一家歌舞館。不料人生來到第二次巔峰,館子名氣迅速增長,數月間便已四海聞名。他不得不重建一座大館,取名鸞歌鳳舞殿,製作精致的牌匾上書“鸞歌鳳舞”。
聖城位於青雨城北邊,相距2000裏。而通靈穀位於聖城西北邊,相距3000裏。藏經閣常年位於通靈穀上空,行蹤飄忽不定,閣主何天澤是世間罕見的無極修士之一,曆史上同時期存在的無極修士最多也就五個。他曾在72年前參與快爾族與大泥族的戰爭,是奠定當前天下局勢的重要人物。戰後,他不再插手天下是非,轉而網羅世間經書功法,所藏不時更新,如今修為之極已無人知曉,民間相傳他法力通天,與天同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