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越來越模糊,顧衾城終於暈厥了過去。
而她的昏厥就是導致姿蓧醒來時發現兩具顧衾城的不可思議和驚喜。她一身現代的睡衣打扮,腳上穿著抱鞋,姿蓧心裏有點緊張,忽然,他猛地抱住她,懷裏的體溫讓他差點流出了眼淚,姿蓧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老天還是眷顧他的,最起碼又一次把她帶到了他的身邊。
“衾……城……”
顧衾城幾乎喘不過來氣,她嘟囔一聲,“勒死我了!”
姿蓧手足無措的連忙放開,嗬護的問道,“對……對不起!”
顧衾城錳的看向他,眼中亦是同樣的不可置信,她真的穿了!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本身穿過來了。
她的手輕微的顫抖,眼眶中蓄滿了淚,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淚如雨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於另一個死去的顧衾城,姿蓧把她埋葬在了自己晚年墳墓的一旁,自這開始,這家的幸福生活真正的來臨了。顧衾城得知陳巧知道她的死訊時大哭一場,心裏過意不去,特地讓人悄悄傳消息給她,沒想到這廝快馬加鞭趕到了赫連,罵了顧衾城一通,罵完之後,她又抱著顧衾城大哭了起來。
一旁的姿蓧不幹了,這個陳巧竟然抱著他的老婆不放?
顧衾城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忙鬆開陳巧,並說隨時歡迎她來這裏,沒想到,這廝真的在赫連府住了下來,三天二頭往衾城屋裏跑,被姿蓧趕出去了好幾回。
正當大家和平常一樣,該幹嘛就幹嘛的時候,陳巧終於發話了,她說,來赫連府一是為了看衾城,二是為了找她的夫郎。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美少年連忙倒退三尺,顧衾城笑眯眯的問,“陳巧姐,敢問這裏哪個是你的夫郎啊?除了我們家瑜郎,別的都可以。”
這回換陳巧的嘴角抽抽搐了,赫連瑾瑜?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啊。
“是阿塵。”阿卿小七,十一,十八瞬間鬆了口氣,阿塵酷酷的臉卻紅通了,卻執意不鬆口。
“誰是你夫郎?”
陳巧無賴的說,“當然是你了。百花大會上不是你蒙著麵紗選了我麼?”眾人一聽,皆明白似的“哦”了一聲。
“我那是跟阿卿打賭輸得,並不作數。”眾人再一聽,立刻四麵逃散。
阿塵見人都四散了,隻剩下了他和陳巧兩人,麵色更加不自然起來。陳巧一把拉住他,抱在懷裏,“阿塵,不要固執了,我是真的愛你的。”
阿塵看著她誠懇的眼神,內心早就答應她了。自己決定順應自己的心,和她在一起。
雪山山腳下,四個人抬頭望著望不到頭的山頂,其中兩個人撇開了嘴,這兩個人就是顧衾城和陳巧。
顧衾城目前是沒有內力的,一陣見血武功已經隨著“顧衾城”的死去消失帶走了。不過,姿蓧卻不讓她練了,他們時時刻刻在一起,他可以保護她,練一陣見血的風險他早在她初練的時候體會到了,那一次她差點走火入魔,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以,這次無論顧衾城多想練,他都不會同意。陳巧的武功自然也是一般的,三流功夫與阿塵也差遠了,她們兩人看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雪山求雪蓮有規定,隻有徒步走上去的才是真心求子的,雙方需拿各國的戶籍,確認是誰要受孕,才能得到雪蓮。
一步一步,從早上走到了晌午,才走到山頂。兩間茅草屋旁邊,一個童子在那裏采集著剛摘下的新鮮雪蓮。四人相望,走上前去,“請問我們要求雪蓮怎麼個求法?”
陳巧一副善良人士的模樣。
童子瞥了她一眼,指指門口,“進屋吧,我師傅在裏麵。”
屋內,一個白須老頭在那裏坐著,看到他們進來,老人準備了兩個雪蓮,笑眯眯的問道,“幾位可是來求雪蓮的?”
姿蓧朝他拱了拱手,“正是。還請老翁賜予雪蓮。”
老頭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這個當然是要給的,還請出示戶籍證明。”
阿塵從懷裏掏出幾張紙遞給他,老頭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說道,“原來是小侯爺來了,請坐,我把雪蓮拿給你。”
顧衾城怒瞪了一眼姿蓧,他爹原來是侯王爺啊!他是小侯爺,幹嘛不告訴自己?隻是,他家侯爺府真低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