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她回過神來,狠狠剜了一眼,正欲挖苦他,他對麵的女人開口了:“炎,你又來了!”像是責備孩子的慈母。
璿又剜了他一眼,沒說話。
*
離開咖啡廳,華燈初上,璿感覺身上不知什麼地方又開始興奮起來。
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三兩成群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學生,有接孩子放學回家的家長,有靠在男朋友臂彎裏撒嬌的女孩,有拎著菜籃匆匆而過的主婦,還有左顧右盼焦急等待出租車的白領。
璿在想,自己屬於哪一類呢?
阿如挽住了她的胳膊:“璿,到我家玩吧!我爸媽都不在家!”
她噘了噘嘴,一臉不以為然:“你家有什麼好玩的?跟小偷似的!”
阿如詭秘一笑:“我藏了點東西,保證你喜歡!”
阿如雖然膽小,那是因為家裏管得嚴。她鬼心思還是有的,能讓她這麼故作神秘的,自然引起璿的興趣。
璿抓了抓頭發,想著反正也沒事做,不如就去見見吧。
阿如的家算不上大,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而且她媽是個極為清爽利落的人,每一次去都是幹幹淨淨的。進門拖鞋放得整整齊齊,不見一雙鞋子散放在鞋櫃外麵。桔紅色的沙發上鋪著素白色的毛巾,雖有礙美觀,但很舒服。衛生間裏,毛巾都是整齊平躺,連牙刷牙膏都排列整齊。
每次,璿就想,如果自己家也有個單獨的衛生間就好了。
“璿,快來看!鐺鐺鐺——鐺!”阿如從自己的小房間裏跑了出來,還一邊搖晃著高舉的手。
是兩罐啤酒。
“哪來的?”
“我爸在家喝酒,喝多了,我一回扣了一罐,這不,剛存了兩罐就喊上你了!”她得意地塞了一罐給璿,夠意思吧!
璿打開,“砰”地一聲,酒花四濺,酒氣四溢。
她深深吸了一口,似無比陶醉。阿如自幼受她爸影響,對於酒有點愛好。
見璿如此模樣:“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在比基尼,你是怕花錢所以才不喝的吧?”
璿大口喝著,一種苦苦的感覺灌滿了口腔,久久還留在舌尖。她一記白眼過去:“pub裏的酒你也敢喝?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
阿如一記長拳:“就你那打扮,還用人家扒光?”
“嗬嗒——”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阿如臉上頓時變色:“糟了,有人回來了!”
“哐——哐——”啤酒罐被迫不及待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
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阿如的媽媽。淺紫色上衣,頭發燙得蜷蜷的,後麵紮了起來,像是一朵黃菊花。
“媽——”
“伯母——”
阿如媽媽先是笑,在看到璿的時候,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