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能做到山匪頭兒的人又怎麼可能被人這麼簡單就接近身子,果然,那小子不過跑了兩部,就有山匪走到他的麵前,一把給攔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頓毒打。隨著哢哢聲,沈藍尋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子的手腳脫臼了。
待了幾天也算是有了些感情,沈藍尋走到山匪的身邊,一腳撂倒一個。沒等山匪們醒悟過來,便一個飛身跳到了山匪頭兒的麵前:“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話不多說,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百毒丸一顆,服了以後,百毒不侵。若不放,憑我的功夫,要走,你這裏還真沒人可以攔得下我。”
山匪頭兒同沈藍尋對視一番,又想了想之前跟沈藍尋打鬥的事情,這才靜下心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藥丸會不會有毒,萬一我被毒死了,豈不是很不劃算?”
沈藍尋見山匪頭兒並不相信自己,也不生氣,隻是後退了兩步,同山匪頭兒麵對麵的說:“你可以不吃,不過不要怪沈某沒有提醒你,這藥製作的工藝極其複雜,世間也算是少有。換句話說,沈某身上現在隻有一顆,是要送給新皇做的賀禮。若你信得過沈某,這顆藥丸,絕對值得,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看看沈某能否逃脫?”
山匪頭兒思索片刻,最終決定放了沈藍尋。依沈藍尋所言,鬆開了繩子,沈藍尋便將藥丸取出來送給山匪頭兒。雖然對沈藍尋的藥丸有一定的懷疑,可山匪頭兒還是將藥丸吞入口中。入口即化,不消片刻,山匪頭兒隻覺得自己周身順暢。沈藍尋讓山匪取來一些迷藥,對著山匪頭子和躺在地上小子一吹。之間躺在地上的小子剛還在哼唧,這下子就睡了過去,再看看山匪頭兒,並無他樣,對於沈藍尋的佩服更是加深了一成,當下就讓人送沈藍尋下山。
沈藍尋朝山匪頭子笑了笑,走到小子的身邊時,蹲下身替他將脫臼的手腳接了回去,這才離開。
出了山寨,沈藍尋騎上馬一路狂奔,生怕自己去晚了,慕容竹又走了。當馬伏著沈藍尋來到小鎮子的時候,沈藍尋隻覺得自己的眼睛生疼。不是沒有想過再次回來,隻是從未想過再次回來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看著大道上依舊繁華的商鋪和那些略微有些熟悉的人群,沈藍尋隻覺得嘴裏有些苦澀。
沈藍尋深吸了幾口氣,微微調整了下情緒,這才問了位路人,找到小鎮裏最大的客棧。沈藍尋進了客棧,徑直選了間房住下。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沈藍尋的房間與慕容竹的房間一上一下,一個最前,一個最後,兩邊的樓梯,正好錯開。也正因為如此,一連兩天,兩人都未撞上麵。
這日尚早,沈藍尋坐在大堂中央吃著早餐。此時大廳內的顧客少得可憐,跑堂的小二站在櫃台前同掌櫃正在閑聊。沈藍尋無心聽著那些瑣事,隻是突然間被小二的話給吸引住了:“我說掌櫃的,那人字三房的客人是不是有隱疾啊,我看她這些天吃的飯菜都沒動幾口,人也越來越瘦了。昨天晚上我還聽見她一個人在那裏叫著呢,真寒磣。”
掌櫃本在做帳,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聽見小二的話後,連忙放下賬本,嗬斥道:“這話可是可以亂說的?先不說是否是真的,隻是那小妮子若是真有了什麼,引得那些客人退了房,這些損失誰來賠啊。我看啊,你先去問問人字三房的客人是否有什麼問題,然後去回春堂潛些大夫來瞧瞧。”
小二見掌櫃如此囑咐,不由得撇了撇嘴說:“若是將大夫潛來了,那妮子不肯付銀子怎麼辦?”
小二的話提醒了掌櫃,掌櫃連忙翻開賬簿查了查,這臉色頓時一變:“那妮子有三天的房錢沒付了,你快點過去問問看,若是沒銀子,就讓她先走了算了。”
沈藍尋坐在一旁聽著,見掌櫃想要將人家姑娘攆出客棧,想起尚不知所蹤的慕容竹,心有不忍。起身走到掌櫃麵前,笑了笑說:“掌櫃可是擔心那姑娘是染疾?在下不才,學過幾年醫,可否讓在下過去瞧瞧,若真是染疾,再叫姑娘離開也不晚。”
掌櫃自是不願意出錢,如今有人願意免費出診,自是樂意,連忙讓小二帶著沈藍尋去了人字三房。兩人順著樓梯而上,還未走到房門口,便聽見一聲尖銳的女聲,小二皺著眉頭走到人字三房的門口,用力的敲了敲門。看得出來,小二對於這間房內的客人很是抱怨。
房門敲了好一會兒,屋內才傳來一陣沙啞的女聲。小二站在門外早已等得不耐煩,迫於沈藍尋站在身後,隻好耐著性子說:“姑娘,你已經有三日沒有付房費了,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房費付清。”
屋內傳來女子沙啞的一聲好,隨後便是東西撞到的聲音。沈藍尋聽著,不知為何心裏有些難受。門吱呀的打開,一個麵容憔悴,異常消瘦的女子站在那兒,手裏拿著一錠銀子遞給小二。小二見女子出手大方便是一個小元寶,樂嗬的連忙離開。女子咳了兩聲,剛打算轉身關門,便被麵前的聲音給震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