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命比紙薄。”慕容竹的話音剛落,南宮均墨就走了進來,明黃的龍袍穿在身上,那份氣勢倒也有些壓迫。南宮均墨邁著大步走到太後的麵前,屈膝一個行禮,笑著說:“母後憂心了,這後宮的瑣事為何不交給羽兒來做,倒是讓母後操勞了。”
楚汐羽見南宮均墨提到了自己,便起身朝南宮均墨盈盈一拜,莞爾的說道:“都怪臣妾還不熟悉後宮的一些條例,這等通奸的大事自然得讓母後來定奪。隻是妾身一心想要解決此事,忘了母後需要多加靜養。如此罪過,還請皇上和太後定罪。”
“罷了罷了,汐羽這孩子就是性子太弱,這事明明就是母後非得過問才讓玉美人說出來的,怎麼能說你不知呢。你啊,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攬到自己的身上,瞧吧自己給委屈的。”太後朝楚汐羽招了招手,等到楚汐羽走到麵前來時,拉過他的小手,在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繼續說道:“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後位有多少人窺視著,柔弱是很好,可是過於柔弱了就會害死你自己。孩子,偶爾也要厲害一點懂麼?”
楚汐羽頷首點了點頭,太後見楚汐羽點頭了,心裏仿似石頭落了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有拉過南宮均墨的手,將兩人的收疊放在一起,說道:“這做皇帝的三千佳麗,隻是這妻位隻有一位,就是皇後。後宮的佳麗再多,也不過是妾。皇上,寵妾應該,可也不能冷漠了妻子才行。”
這番話明著是說給帝後二人聽,可暗地裏的傳音可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四位妃子聽著太後的話,都隻是輕輕的將頭低下,看手指的,看錦帕的,看鞋子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淡然。相比較妃子的淡然,那些美人們可就不淡定了,首當其衝的便是玉美人。
隻見玉美人揚了揚手中的絲巾,一臉媚笑的看著帝後二人,嗲聲說道:“太後所言極是,我們做妾的就要有做妾的樣子,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都應該明白。”說完,玉美人暗諷的看了一眼慕容竹。
太後聽見玉美人的話,鬆開了兩人的手,朝身邊的麽麽說道:“怎麼人還沒拖下去?”
南宮均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容竹,倔強,卻不求饒。想起南宮俊對自己的囑咐,這個慕容竹還不是處理的時候。南宮均墨走到慕容竹的身邊,一個上提,慕容竹就被他拉了起來,因為跪得有些久,雙膝有些發麻,趔趄不穩的靠在南宮均墨的懷裏。
“不知皇貴妃犯的何種錯,需要勞煩麽麽將人拖走?”南宮均墨一手摟著慕容竹,看著太後笑著問道。
太後支吾了半響卻不回答,玉美人站在一旁有些焦急,立馬脫口而出:“皇貴妃昨夜私通侍衛,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太後罰她去冷宮思過。”
“私通?”這下子南宮均墨倒有些疑惑了,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侍衛,眉清目秀,卻不是沈藍尋的那種相貌。想起自己對慕容竹的調查,以她對沈藍尋的情,萬不該輕易的就和人私通啊。
見南宮均墨不相信,玉美人便將宮婢的話和自己看到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很顯然,說得越多破綻越多,南宮均墨聽的一臉青黑,卻不開口打斷。等到玉美人將話說完了以後,南宮均墨這才淡淡的問了一句:“確定皇貴妃是昨夜通奸?”
這番話說的玉美人當場停了嘴,思索半響,玉美人開口回答道:“他們有互贈信物,那繡花鞋就是證據。”
南宮均墨低頭看了一眼慕容竹,慕容竹掙紮起身,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那繡花鞋是我戲水的時候不慎掉落到荷花池裏的,昨夜我已經有安排翠麽麽去找,隻是翠麽麽說當時有很多人在荷花池裏找東西。臣妾擔心這事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大做文章 ,便讓翠麽麽將另一隻繡花鞋給少了。至於這個侍衛為什麼會有臣妾的繡花鞋,臣妾也不知。”
“你說謊,你的繡花鞋掉了你會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沒有拾起來?”玉美人聽見慕容竹的解釋以後,立馬就竄出來指著慕容竹說道:“而且你說當時荷花池有很多人,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為什麼禦林軍會不知道。深夜在皇宮裏遊蕩,可是死罪的。”
慕容竹看著已經炸毛的玉美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臣妾不過實話實說,若是不信,臣妾亦無話可說。”
說完慕容竹就朝太後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太後明鑒,今日之事臣妾確實沒有做過,隻是如今百口莫辯,臣妾願意請罰禁足以示清白。”
南宮均墨走到慕容竹的身邊,朝太後彎腰抱拳,說道:“兒臣也在這裏請示母後,還請母後答應皇貴妃的請求,至於這件事情,兒臣相信羽兒可以查出來。若是到時候事情的結果還是這樣,不勞母後動手,兒臣自會廢了皇貴妃的頭銜。”
楚汐羽亦向前同南宮均墨站在一排,淡淡的說:“臣妾也請求母後,還望母後能看在皇上的麵子上,多給皇貴妃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