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藍熙諾,今天任你再巧言善辯也沒用,毒是在你送給皇上的燉盅裏驗出來的,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或者想為自己肚子裏的小王子提前搶皇位吧。”皇後嗤笑一聲,煽風點火地說道。
“哈哈哈……皇後娘娘真是神機妙算,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未滿三個月,他僅僅還是一個細胞,您就算出他是個小王子了?若是很不幸地我懷的是個小公主,那我今天所做的全部事情且不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熙諾冷笑著回應,並無半點退讓。
“你……你這個賤人,到了這個時候還狡辯?平日你行為不正也就算了,今日竟膽大到打起皇位的主意,誰知道你肚子裏懷的究竟是不是龍種……”皇後唯恐天下不亂。
“住口!皇後,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決不能亂講。你身為後宮之首,無憑無據就誣蔑嬪妃淫亂後宮,這可不僅僅個人被處死,整個太傅府也將被株連,還有麗軒宮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也將陪葬。”太後嚴肅冷酷地打斷她的話道。
皇後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這種結果是她最想要見到的,她早就恨不得把藍熙諾這個迷惑皇上的狐狸精千刀萬剮:“回稟太後,您深居福壽宮,因此有所不知,自從藍妃進宮以來一直都不安分,持著皇上的恩寵在宮裏胡作非為,臣妾每每幹涉又遭到皇上的誤會,就說前段日子吧,藍妃還跟康王爺在禦花園裏暢飲,說說笑笑地好不親熱。”
太後的眼神變得更加寒冷:“藍妃!皇後說的是真的嗎?”
明知皇後是故意在誣陷自己,但熙諾清澈的目光毫不畏懼:“我是跟康王爺在禦花園暢飲聊天沒有錯,但那跟淫亂後宮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僅僅隻是聊天而已,難道談天說地也會讓我懷孕?”
“放肆!藍妃,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連這麼無恥下賤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竟然膽大妄為到目中無人的地步,你的眼中還有沒有太後的存在?作為後宮嬪妃隨便在禦花園跟一個王爺喝酒聊天,這已經是大逆之罪了,你竟還敢在太後麵前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皇後一聲厲喝,唇內卻是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
熙諾掃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底的笑意,心裏不禁為自己的愚蠢和猶豫懊悔,如今的她就是有一千張嘴也很難為自己辯解。
“藍妃!你可還有辯解?”太後問道,似乎也是在給她一個機會。
“被螞蟻咬一口,真是比針刺還要痛,今天的熙諾才算明白,但已經太晚了。眼前所謂的證據都是衝著熙諾而來,就算熙諾跳入黃河也難以洗清,更何況是辯解呢,根本無從辯起。看得出是有人不想給熙諾留一條活路。但有一點太後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既然裕公公說是麗軒宮的宮女奉了我的命令為皇上拿來川貝雪梨,那個宮女何在,還請裕公公把那個小宮女找出來跟我對質,屆時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她心裏也清楚得很,既然人家早有預謀,要找出那個小宮女談何容易。
果然不出所料,太後命宮內侍衛搜遍了宮裏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個宮女的影子,她的清白無從查起,終於明白那句啞巴吃黃連,有冤無處訴的深刻含義。
這是皇後預料之中的結果,她的心情簡直是痛快之極,冷笑道:“哼!藍妃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毒害皇上這場陰謀或許籌劃了很久,又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讓我們抓住呢,恐怕早把那個小宮女斬草除根了。”
熙諾也露出了然的笑容道:“今日這場戲皇後恐怕也是醞釀已久了吧?兩年前是萍貴人,兩年後是熙諾。不過皇後,熙諾想要提醒你一句,女人是殺不完的。萍貴人的身後有熙諾,熙諾的身後呢……與其做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麼勾引男人上麵,這樣你就不會輸得這麼慘。”
“啪……”一句耳光重重落在她的臉上,血痕立刻呈現在那張俏麗白皙的臉頰上,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熙諾沒有哭,她抬起頭狠狠瞪著眼前這個高高在上又心狠手辣的皇後。
皇後被她的話激得是血管都快爆炸了,尖聲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敢嘲笑本宮。今日本宮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黑到什麼程度,再把你的頭顱懸掛在斬首台上讓百姓唾棄。”